鹿呦呦靠著床頭坐起來,夜已深,但醒來後卻難以再度入睡。
她神色清明地看著窗外的夜空,等著顧盼升回來。
這次顧盼升走得久了些,足足有三天沒有回來。
晚餐時,丁姨說他今晚會回來,這也讓鹿呦呦害怕得睡不安穩。
鹿呦呦記得,有一次他工作忙,一整天都沒有回來看她。
再見到她的時候,男人的眼睛裡布滿了疲勞過度的細紅血絲,卻依然精神抖擻地把她折騰得半死不活。
那一次,是鹿呦呦第一次沒有撐到結束,就昏睡過去了。
而這次他走了三天,回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鹿呦呦簡直不敢想。
她看著床頭柜上的小鐘錶,眼睜睜地看著錶盤上的分針,兢兢業業地從12走到了6。
凌晨一點半,鹿呦呦聽到了鎖舌滑動的聲音。
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向臥室門的方向望了過去。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子和薄紗質地的窗簾,在門口處投下了一道不甚明朗的月輝。
金色的鎖頭微微轉動了九十度,紅木質地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穿著西裝的英俊男人,迎著月輝走進了房間裡。
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後,鹿呦呦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手控制不住地將被子往身上卷,將自己包成一個巨大的球。
男人有一張十分英俊的臉,眉峰凌而不厲,眼窩深陷,鼻樑高挺,殷紅色的唇染上一層清冷的月輝,明明生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卻總是眸色微涼,神情冷淡,眉宇間瀰漫著一股矜貴而禁慾的氣息。
只有鹿呦呦才知道,這個人經常在夜裡,用那樣正經的表情,貼在她耳邊輕輕說著那些下流又變態的話,讓她在情動時氣得哭出來。
他走到床邊,輕車熟路地從被子裡捉到了女孩柔軟的手腕。
白皙修長的手指纏著女孩的手腕,細膩的皮膚下就是滾動著汩汩鮮血的脈搏,似乎能感受到女孩越來越快的心跳頻率。
「呦呦,想我了嗎?」
他伸出手,輕輕地揉捻著她白皙的耳垂,熏著酒氣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交響曲樂隊中,中最為深沉優雅的大提琴的音色。
鹿呦呦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垂下了眼睫,任由他對自己做這些親昵的動作,不敢有任何反抗。
「看看我,好不好?」顧盼升捏著她的手腕,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蹭著她腕上的皮膚,語氣中帶了絲懇求的意味。
鹿呦呦捏緊了床單,心跳聲如雷鳴鼓。
她知道顧盼升最喜歡她的眼睛,像吸。毒者對毒。品那樣依賴、上癮、著迷。
鹿呦呦有一雙很好看的眼睛,顧盼升曾說,她就像清晨林間中,無辜又純真的小鹿一樣,只要被她輕輕地看一眼,他就覺得胸腔里燒起了一把火。
她慢慢地抬起頭,圓潤的鹿眸中氤氳著一層薄而清澈的水光,在月色的浸染下,閃著細碎而微弱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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