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韫哲紧紧抱着她,坐在急救车上,一路赶到最近的医院。
那一次,司音足足流了小半脸盆的血。
她浑身无力,软软地靠在傅韫哲身边,忍不住想哭。
实在太疼了,就狠狠掐着他的手臂。
傅韫哲一直默不作声忍着,替她摁压住鼻子,温柔安慰着。
急诊科的医生给司音做了紧急处理,并打趣说,幸好她不是疤痕体质,否则脸上怕是要留疤了。
血止住后,司音才发现,傅韫哲的手臂上一块块全是被她掐破的皮肉。
那之后,她不敢再去探险。
即使,她那么那么的想再去一次里塞大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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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音定定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眼神有些迷惘,也有些迷离。
傅韫哲的手一直不曾放开,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脸上的妆都花了,加上满脸的鲜血,头发纠结,狼狈不堪。
一双眼睛因为惊惶害怕,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盈盈水水,叫人怜爱。
心脏似是微微收缩了一下。
傅韫哲很快转开了眼神,侧脸望向车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速极快,赶到最近的医院时,不过才十多分钟,已经有医生在门口等着了。
傅韫哲已经放手,靠在椅背上。
理智渐渐恢复。
他看着司音艰难地推开车门,却并没有伸手帮忙。
最后,是有经验的护士一把将她抱上了急救床,推到急诊室去了。
急诊室外,护士手中拿着表格走向他。
“家属吗?麻烦在这里签个字。”
医院的灯光惨白惨白的,他的身形挺拔,靠在雪白的墙上,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他没有接过那张纸。
护士又指了指纸张上的某处,催促道,“在这里签字。”
傅韫哲退后半步,微微摇头,“我不是她家属。”
护士愣了愣。
恰好急诊室里有人探头,说了一声,“准备下,马上做个小手术。”
护士抬头看向傅韫哲,“那你去联系家属。”
傅韫哲蹙眉,听到走廊另一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他撇头看去,下颌朝焦急走来的那人轻轻一扬,口吻淡漠。
“她的家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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