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判决书下发日期,以及患者死亡时间。
贺境时瞳孔微张。
看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
贺境时:这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贺帆:不劳你操心。
看到这回复,贺境时眼皮一动,紧接着对面又发来消息:她前些年的履历几乎都是空白,但我让人打听了,她是在这男人入狱前就职的医院出生。
贺帆:她妈妈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最后这条消息如同带着火,烧得贺境时眼窝疼。
如果真如贺帆说,如果贺帆跟唐家合作没有出现意外事故,如果贺帆没有在起诉唐家的过程中,留意到这桩往事。
那很有可能,二十多年前的事会被埋藏。
耳边闪过许久之前,他站在廊下听到宋宜禾询问唐瑾的话:
——“你很久前就认识我妈妈了,对吗?”
这一刹那,前几天夜里始终困扰贺境时的,唐瑾为什么要为难宋宜禾的问题,也隐隐浮现出一个极其可怕的答案。
鬼使神差地,他想到宋南山的前女友。
喉咙一紧,贺境时不敢再细想。
再度看了遍这份资料。
贺境时压着距离某些真相临门一脚的惊悸,给贺帆道了谢。
贺帆:不用。
贺帆:我不是为你。
看到这,对方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
前些日子对贺帆的抵触涌现,贺境时敛起眉,面色淡淡,舌尖轻轻
()碰了下嘴角,若有所思地发了几个字。
贺境时:为什么不发给她?
过了很长时间。
就在贺境时以为对方不会再回应的时候,贺帆的消息姗姗来迟,是条短暂的三秒语音,背景嘈杂,刮着呼呼的风声。
他说:“谁知道呢。()”
语气中染上的怅然若失,令贺境时忍不住蹙眉。
还不待他再多想。
手机震动两声,贺帆撤回了那条语音,又冷冰冰地发来一条消息。
贺帆:管好你的狗,我不是善茬,再来面前吠一次,绝对没他们好果子吃。
……?[(()”
莫名其妙。
贺境时没再搭理他,只将压缩包妥善保存好,准备起身。
同一时刻,好半晌没有动静的宋宜禾弹出聊天框。
是她穿着那条裙子的照片。
宋宜禾皮肤白,这种颜色衬得整个人靡丽异常。高腰设计勾勒出她的腰身,膝头往上一寸的裙摆长度,正好让长腿线条展示得淋漓尽致。
贺境时喉结微滚,手指收紧。
眼神沉沉地盯着看了会儿,贺境时熟稔地保存进相册。
谁知这举动被付衍看了个准。
察觉到他的视线,贺境时不耐抬眼。
付衍有点醉了,见状谴责:“看不出来你这人还挺渣啊。哪个妹妹给你发照片呢?怎么,保存进相册是要回去慢慢品鉴吗!”
贺境时啧了声:“你有什么毛病?”
见他居然毫不解释,付衍这下更觉得有问题:“你不是吧?”
“有什么不是的。”贺境时面无表情,“喝醉酒就赶紧滚去睡觉。”
“你可不敢渣小宋妹妹啊。”付衍自顾自道,“人年纪轻轻就跟了你,咱们兄弟不能做骗人感情这种事的。”
“……”
“赶紧把照片删了,小心我回头告你一状。”
越听越不明就里,贺境时起身,抬手在他后脑勺轻拍了下,懒散接腔:“噢。那你去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