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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生我才（第1页）

赶紧打断这小子的话茬，解释不了才是最尴尬的。闷头苦干才是硬道理，才华这东西恰到好处是才是真才实学，长篇大论就显得卖弄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大少爷仰着脖子和我对话。

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回答他，说老师教的，这时代的老师明显还不教这么详细，估计教书的先生到现在还停留在地球是平的这个时代里，还不能理解地球是个球。

“这些都是老师教的”我也不能干杵着不回话啊，硬着头皮说出了这番话。

大少爷足够好奇追问我还知道什么，问我知道不知道彩虹是怎么回事，还问我知道不知道火流星是怎么回事，少爷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我只能粗浅的解释：

“太阳光照射到半空中的水滴光被折射反射形成的光谱就是彩虹，星星经过我们住的地球时被地球引力捕获在穿越大气层时燃烧留下来的光痕迹就是火流星”

你小子可别再问了，已经纲了，我已经开始瞎解释了，我是奴才不是老师，我学的知识已经耗尽了。显然这小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想继续追问，我起身往房顶走去，脱离大少爷的视线，感觉躲房山头上躲着点这大少爷。

屋顶的瓦片换的差不多了，烈日炎炎趁早下房等会烤成鱼干了。喜老头扶着梯子我缓缓走下梯子，刚下到一半看见北房门口站着一个人，披着褂子手拄着拐杖，胡须有些杂乱一脸憔悴站着看着我。这应该是老爷钮钴禄·常保。北房是正房，一直是老爷在居住，这都尉府里上上下下这半月我都见了，唯独没见过老爷。这时候出现在这的人，猜也能猜到。

快下了梯子，不顾手上身上的泥土，弓腰行礼单膝跪倒在地“老爷您吉祥”我先请了个安。常言道礼多人不怪，不知道老爷什么脾气秉性多行礼少说话才是生存之道。

“你就是府里新来的包衣？”老爷问。

“是小的”我答道。

“你读过书？”老爷继续问。

坏了，刚才在房上一顿给大少爷解释，估计屋里头老爷听见了，这才起身来问罪了吧。心里着急多什么嘴啊，用现代的知识给古人解释常识，这明显就是一个错误，听不听得懂两说，这完全背离了古人的认知啊，这扣上个造谣生事蛊惑人心的罪名也得挨几鞭子，改变古人根深蒂固的认知就是对权威的一种挑衅，古人几百年来学的东西几句话就被我改变了，能一时间接受吗，我心里头嘀咕着。

“回老爷话，在家乡读过几年书”我回话道。没弄明白老爷什么意思之前问什么答什么吧，言多必失啊，万一在那句话说的不对暴露了身份，我的下场都不敢想。

“你方才解释的天文现象我都听到了，这不是乡野先生所知道的学问，是饱学之大学士才会教的，天文地理星象气候都是阿哥和官宦之家的子弟才能学的，所学之人寥寥无几，你是怎么学得？”老爷问的尖锐，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中国古代的科学研究已经涉及到很多领域了，知识也更新迭代，大明朝大航海时代除了种子还带回了知识，很多我们认为是现代人才懂的知识古人早有研习，乾隆皇帝从小就学微积分，中国人几千年前就算好了行星的轨迹和周期，很多天闻地理知识早已汇集成册，很多很多知识在古代都有明确的记载，只是这些知识只在古代的大学才有传授，老百姓识得几个字会简单的计算已经很了不起了，读过四书五经考得过乡试已经是县里的文化人读书人了，这些天文地理化学测绘的知识都在皇家学院贵族学院才会传授，显然老爷是有学识的，也很注重对两个儿子的教育问题，我偏偏答对了一些知识，让老爷对我有了浓厚的兴趣，可要怎么解释我的身份和学问现在就是个棘手的问题，摊牌肯定是不行，说我是穿越时空从25o年后回到古代的，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回古代了，到现在也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出现在这了，更不知道怎么像老爷解释。说我是老师教的，也是一个问题，古代大学问者都在朝为官，封为大学士，老爷追问我老师的姓名也是露馅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回老爷话，小的自幼在黑龙江长大，身处中俄边境，经常有沙皇商队路过我们地方，沙俄商队在我们当地盖教堂传教，也会给我们孩童传授这些知识”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说完这段话。

没有错，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哈尔滨、齐齐哈尔、黑河、绥芬河口岸城市和中心城市现在还有明朝时期和清朝时期的教堂建筑，也确实有传教士讲课传授知识，涉及农业、天文学、数学、西方文学。明、清时期黑龙江属于边塞，只要领不闹事，按时纳贡朝廷很少管理，索伦人和披甲人占领者东北，属于纳贡称臣的时期，明清两朝经常把犯了罪的人配到宁古塔，再远点就配至黑龙江流域给索伦人为奴，所以我这蒙的有理有据，完全看不出破绽。

“你颇有才学，可考得功名？为何被贬至我府为奴”老爷的疑惑少了些，继续问道。

“回老爷话，小的一时糊涂，饥饿难耐吃了白食，无钱付账，被送去官府治了罪，才有幸来到主子面前，来到都尉府小的不在忍饥挨饿，定全力服侍主子定不敢再动歪心思”我自己觉得这段话回得还是有水平的，先说明自己饿急了才去吃白食，只是吃白食被拿去问罪，问题不大出于生存的本能，不是抢劫杀人放火的大罪，让老爷放心，只是饥饿难耐才出此下策。下半段就是表明衷心，都尉府有吃有穿不会在为口吃的作奸犯科，也能让老爷看到我的安分。

“入府做包衣多为旗人，你可在旗”老爷打量了我一番继续问道。

“回老爷话，小的在旗，小的是正红旗，祖上犯错被贬黑龙江，家人死的早，小的只知道自己是正红旗，祖上是谁小的不知道”我先把老爷要问的话给堵上，估计老爷下一句话就是你祖上是谁，我现编造的，我哪里知道我祖宗是谁，搞不好穿帮在圆不回来，先把要问的答咯省的继续问。

“没想到你我还是本家，你姓氏你可知晓，我听全喜说你叫刘坤，是何缘由啊”老爷问起来就没完没了。

“回老爷话，姓氏小的不知，儿时主家败亡，小的遣散出府，幸得一刘氏家族收留为长工，族人给取名刘坤”遍吧继续编，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来掩饰，这句话说的没错啊，老爷一番话问的我一身汗，还好我机智过人才能对答如流，希望没什么地方漏出破绽。剧本导演也没给我看啊，我哪里知道人物生平是个啥，开局就扔到辛庄子了，道具化妆都糊弄，好像是网剧的草台班子在拍恶搞视频似的，我能活到今天全凭我个人的聪慧，什么破导演什么狗屁剧组。每次想到稀里糊涂的穿越之旅我都要大骂一番。

“在我府上做事忠心是头等大事，善宝、善琪还小，你要护得周全才是，不得生出二心”老爷虚弱的教导着我。

“是老爷，小的谨记在心，小的有幸进得都尉府，是小的前世修来的福分，府内让小的衣食无忧全凭主家荣耀，小的在府内不用在受人白眼，定会做好小的的本分，若小的犯错请老爷责打，小的毫无怨言，只求终身在府内伺候老爷和少爷。小的在少爷面前卖弄了，小的识得字、通晓书写、数学，也有些真材实学，苦于出身卑贱，并无资格考取功名，小的在府内定尽心服侍两位少主子，绝不生出二心，请老爷放心”一顿彩虹屁夸了老爷家底殷实又表了衷心，顺带着来一手毛遂自荐，像九五二七一样，能荣升高级半读书童，只伺候两位少爷，做一个脱离体力劳动的脑力劳动者，当一个贵公子的书童，整日围在小少爷身边提笼架鸟调戏良家妇女为乐岂不快哉，我这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啊，畅想着来日可期的生活自我陶醉呢，一盆冷水给我浇了。

“全喜老弱无力在做，你应全力承担，让全喜安生晚年不得在做，这才是你的本份”说完老爷转身回屋了。

“是，小的谨记”我对着老爷的背影答着。这也算老爷面试过了吧？没啥坏影响就好。

解决了温饱问题在一个环境熟悉了，就想着什么时候能像喜老头似的出去转转，看看乾隆朝的大街小巷，穿越一定比出国旅游来的刺激，不熟悉的环境和不熟悉的文化差异两者体验感一定不一样。京城大清朝的都，酒楼、妓院、客栈、茶馆、镖局、棋社这些地方我都想去转转，影视剧里每一个场景都想去验证一番。好多不尽相同的地方，就好比厕纸，不说古代人都用竹片吗，都尉府都用草纸，黄色粗纤维的纸。有点像给死人烧纸用的那种纸，虽然有点不习惯，可总比小棍儿强。都尉府有好几种纸，都在倒做房的仓库里，大张的宣纸用来写毛笔字，差不多a4大小印刷上竖条的用来写信，红纸用途很多，写神位写对联包赏钱，丫鬟们还用红纸当口红，色号都是大红色，那叫一个艳丽。用途最广泛的就是油纸，这东西好，纸张用蜂蜡处理过，防水防油用途那叫一个广泛，窗户纸用它，封咸菜坛子猪油坛子也用它、做油纸雨伞，包食物更是方便，肉食不渗油干果不返潮，风筝纸鸢、灯笼灯罩都是用油纸做的，喜老头下雨天还用来包脚充当雨靴，油纸在古代真是物尽其用。还有一堆公文用纸，各式各样的信封折子，有的是给上级汇报用的，有的是给下级通信往来的，给皇帝上奏折的纸在老爷书房里放着我没见到。老爷是武官，听说文官家里的纸更多种多样，老祖宗明造纸术被后人用的明明白白的。

想去酒楼看看酒楼里的菜品都是什么滋味，看看现在的中餐里还能有几道菜能传承下来，想逛逛青楼妓院，看看是不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龟公喊着“姑娘们出来接客了”顺楼上走下来一群姑娘对你搔弄姿。古书记载，古代逛一次清楼大概是二十两银子，普通百姓可逛不起，有爵位的恩骑尉年俸才四十五两银子，一年只能逛的起两次，青楼的女子多为罪臣之家女眷，擅长歌舞乐曲，琴棋书画，玩弄风雅是古时候的高档娱乐场所，《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四十八回所描写：“一路只见各妓院门，都是车马盈门”可见权贵富商趋之若鹜。听说清代就有澡堂了，不知道封建礼教下的大清朝人们能不能接受赤身裸体相见。

我总想找机会出府去，逛一逛这大清朝，用感官感受一下这个时期的人文情怀和科技成果。再去看看登峰造极的建筑艺术，看看有什么值得被传承下来的物质文化遗产，如果有能力在记录一下，有机缘能在回到现代，我会将我记录的这些一一复刻展现在现代人的眼中，也会挑选精妙的技艺开馆授徒让技术流传下去。说了这么多我还是屌丝心态，图一热闹，还是青楼对我吸引力是最大的，要知道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万种风情的姑娘一定是我这个穷光棍儿最深的执念。妈的老子都穿越了也不给个妻妾成群整日花天酒地的剧本，尽管现代人的生活苦哈哈但是咱有精神娱乐啊，打打王者玩几局吃鸡，闲了大街上看看美女，聊天软件上可以聊骚鬼扯，论坛帖还能吐槽一下人间不值得，夜深人不静的时候看看日本的小网站，这都是我作为一个现代人整日喊着躺平和颓废的生活。穿越回古代老子不仅穷，还没有自由，被剥夺了最基本的探知世界的权利，每天同我说话最多的只有个七十多岁的喜老头，我和蹲监狱有什么区别，每天还要干脏活，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