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王若文把从小到大照的照片都拿出来,与父亲一张张的看,俩人又说又笑。薛凯说,还是要找工作上班,有条件就做自己喜欢的事,以后结了婚更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依附于张丞宇。薛凯一直陪着女儿聊到晚上十二点多。
她问自己,从父亲那里得到了答案吗,似乎没有。与父亲推心置腹的交谈,她至少获得了一种情绪上的宣泄和心理上的放松。没有与母亲深入地谈这个事情,是因为她知道从母亲那里只能得到对张丞宇的横加指责甚至谩骂这些负面的东西。
爱的路上没有指南针。爱的路是非要自己趟出来的,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不管前面是泥泞是浅滩是暗坑,她都要义无反顾地继续走下去。在父亲这个温暖的没有风浪的港湾暂时休憩后,她会勇敢地再次出。
这个晚上她睡得很香,第二天父亲下班回来说,他半夜都听见她打呼噜的声音。
她跟张丞宇每天要打四五通电话,俩人有说不完的话。她觉得父亲的话说的对,她不能这么一直无所事事,她来了北燕决定去白运鹏的医药公司上班。张丞宇说她随时可以去白运鹏那里上班。他又说,白运鹏女朋友葛秋芳来了北燕,白运鹏那家伙去学驾照,公司准备给他配一部夏利轿车。
葛秋芳是张丞宇去火车站接的。火车是晚上八点二十分到的站。白运鹏那晚带着两个同事陪着一家医院的药剂科主任吃饭,中午的时候就给张丞宇打招呼让他晚上去接葛秋芳。
他在一张a4纸上用红色写上葛秋芳三个字,在北燕火车站出站口举着这张纸等她。八点半的时候,那列火车的乘客6续出来。他怕葛秋芳看不到那张纸就踮起脚尖抖动那张纸。
忽然有人跳起来扯下那张a4纸,他还没说话,听见一个女人说“傻呀,打我电话呀,白运鹏没给你电话吗?”
“你是葛秋芳?”他看着扯下a4纸的女人问。……
“你是葛秋芳?”他看着扯下a4纸的女人问。
“不是我是谁呢?”那女的瞪着他,嘴里不停地嚼着口香糖。
“啊,你好,我是张丞宇,白运鹏朋友。”张丞宇勉强笑着说,心里却憋着火。心说:我在这里站了一个钟头,衬衫都湿透了,说话这么冲这么没有礼貌。
“拿皮箱走呀!”葛秋芳指指放在地上的大皮箱,顺手把a4纸扔地上。
张丞宇把a4纸捡起来揉搓成一团揣口袋里,去提箱子。
“直接扔地上得了,揣口袋不多此一举吗?”葛秋芳嘲笑他。
“我说。。。算了走吧。”张丞宇摇摇头提着皮箱就走。
“站住,还有呢。”葛秋芳又指指地上一个帆布袋子。
张丞宇停下来看,帆布袋子里装的都是毛绒玩具,有狗熊、兔子、老虎、小象、海豚。
他试着提了下,说:“这又不重,你提不动吗?”
“白运鹏还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呢,原来如此。”葛秋芳拉下了脸说,“不用你了,都我拿。”说着就一手提着帆布袋子,一手去提大皮箱。
张丞宇苦笑了下,从她手里把皮箱和袋子都抢了过来,就往前走,走了几步感觉后面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她站在那里用手揉着眼睛在哭。
他过去拍了拍她肩膀说:“你这脾气忒大了吧,动不动就脾气,还哭。”
葛秋芳把揉眼睛的手撒开,哈哈地笑起来:“我骗你的,你这人真好骗。”
“你。。。”张丞宇气得无语了。
“走吧,张大帅哥,给你开个玩笑。”葛秋芳过来讨好地抓住他的胳膊来回摇。
“快走吧,姑奶奶,我服了你哟。”张丞宇把她的手拿开去,一手提着皮箱一手提着袋子就走。
葛秋芳跟在后面走,一路跟他说这说那,说那硬卧车厢环境不好,里面臭烘烘的,有个男的睡觉还肆无忌惮的放响屁。又说,隔壁卧铺有个孩子半夜一直在哭,把她烦死了,她只好塞上耳机听了一晚上音乐。又说她晚上厕所看见列车长和一个女列车员进了值班室,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从接上她出了站到打上出租车,她就一直碎碎叨叨的不停地说话。张丞宇感觉耳朵都要炸了。张丞宇带她去一家川菜馆子吃饭,饭菜才把她那嘴巴堵住。
“终于可以消停会了。”张丞宇没好气地说。
“消停什么呀?这水煮肉片真好吃。”葛秋芳说着给他夹了一片肉放到他的碗里。
张丞宇笑着摇头。
“有洁癖?那别吃。”葛秋芳把夹给他的那片肉夹起来甩到桌子上,自己继续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张丞宇哭笑不得,仔细观察着葛秋芳。她短圆脸,一双丹凤眼,小小的鼻子尖又直,尤其那双乌溜溜眼睛很精神很贼。
“你跟那香港明星黎姿有点像。”张丞宇说,“只是人家是长,你是短。”
“是吗,那我很荣幸,你这是夸我吗?”葛秋芳嘿嘿地笑。
张丞宇哼哼笑了笑,说:“我看你有那《古惑仔》里小结巴那神韵,有些匪气有些刁蛮。”
“可我不结巴呀。”葛秋芳伸出舌头朝他拌了个鬼脸说,“我就是我自己。”
张丞宇肚子也咕咕地叫了,就没有说话,端起米饭就着菜就吃。他们快吃完的时候,白运鹏醉醺醺地赶了过来,然后就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里,张丞宇趁葛秋芳没注意的时候附耳对白运鹏说:“没想到你女朋友是个刁蛮公主,你这以后没法四处放浪了。”……
回到家里,张丞宇趁葛秋芳没注意的时候附耳对白运鹏说:“没想到你女朋友是个刁蛮公主,你这以后没法四处放浪了。”
白运鹏哭丧着脸说:“我是该有人管管了。”
俩人扑哧笑起来。
葛秋芳听见笑声喊道:“你们俩人狼狈为奸说我坏话里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