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萨附和,“目前军部用绳镖最好的人就是郝誉。这不是天作之合嘛。”
郝誉继续掰果子吧唧吧唧吃。
他们三个轮番到各家接受治疗,避免反复糟蹋谁的屋子。郝誉已经出去解决好训练器械和复习资料的事情,如今只等今日基因库的治疗。
“你们真是想的太好了。”
郝誉抬起手,手腕处武器匣弹出一把开刃镖头,轻抖腕将绳镖抓在手心,“绳镖这种长武器,最忌讳优柔寡断的人练。”
镖头短有指甲大,长有小臂长,郝誉可以轻松驾驭任何尺度和长度的绳镖。他正规出任务的战斗服由无数线索构成,任何一枚纽扣都能牵连出两米以上的金属丝,瞬间绞杀敌人。
一切为了杀戮与战争服务。
郝誉十指耍弄开刃镖头,触及指尖只短短一贴,玩弄数十秒,指尖不光没有被金属冷意所冻,反而将镖头尖擦出摩擦热。
“普通练练也得练个十年。孩子忙着考学呢,怎么好让他们浪费时间学这个。”郝誉随手一甩,绳镖寒光骤出钉在门把手中。伴随优卡暴怒的指责,郝誉转腕,镖头与手中极细微的一线亮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有这个功夫不如去练练短刀近战。有些学校还是会考白刃战。”郝誉勾起小指,拉动细绳。
门吱呀拉开,利刃终于从雄虫罗狄蒂鼻尖上挪开。
“还有枪械战。我不知道那些深空机甲专业怎么想的,要考这么多武器。”郝誉长叹口气,过足忧虑长辈的瘾,甩动手臂,绳蟒飞舞,一番盘踞掌心,冰鳞簌簌。
镖头两点血槽,目色森森,直勾勾望着罗狄蒂。
郝誉道:“我和你说过,不要在这里随便释放精神力吧。”
雄虫罗狄蒂脸色苍白,没好意思说自己是吓坏了,控制不住才漏了底,连声道歉。三个军雄这才收起严肃表情,用各自精神力把罗狄蒂露出的内容清扫干净一一坐下,其余基因库成员鱼贯而入。
“我和基因库说过,我不需要心理辅导。”郝誉平静道:“我觉得军雄的事情不该让普通雄虫掺和进来。”
甚至,雌虫也不该掺和进来。
“可您确实有一些……您看上去比上次好多了。”罗狄蒂自知失言,话题一转,温和地拉近两人距离,“听说,您和您的家属住在一起。”
想起家里大的小的安分的不安分的,郝誉难以启齿。
他最先想到白哥,也最乐意谈起对方,“嗯。是我哥哥的雌君,还有他们唯一的孩子。”他简单聊起白哥来之后生活的变化,生活上的整洁,每日三餐上的用心。
在聊到一些非常细小的内容时,郝誉会放松全身,完全瘫痪在沙上,“我确实会喜欢弱一些的雌虫,居家型。我以前和我哥开玩笑,我一个可以把他和他雌君全部养了。”
罗狄蒂记在纸上。
他没有遵循任何心理学、社会学、军雄精神研究学的田野调查方法,转而采取一种拉家常的方式,和郝誉顺势聊起一些生活上的细节,例如雌虫可能更喜欢什么,家务型雌侍可能更需要什么。罗狄蒂会分享自己三十余人的大家庭每日吃饭吃什么,雌侍会更需要什么大型厨具。他甚至推荐给郝誉一款据说雌虫非常喜欢的口味酱。
“全职雌侍通常没有自己的事业。但他们也很辛苦,一个人照顾雄主、孩子和其他外出打拼的雌虫们。我家里也有位这样的雌侍,每次他独自在家吃饭,都随便拿各种酱料应付过去。”
郝誉记下来酱料的名字,还有推荐不同虫种食用的口味。
对他来说,这是种非常新奇的体验。
“你结婚了?”郝誉反问道:“我可以问问,你都怎么教育孩子吗?”
这可有点难坏了罗狄蒂。他在虫族三百岁寿命面前还是个孩子,但在雄虫成年即结婚的环境里,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晚婚者,“我还没有结婚,这些年一直在缴纳不婚罚款。”
罗狄蒂解释道:“我还住在雄父家里。”
之前说的“我家雌侍”,本意只是罗狄蒂雄父的雌侍。
优卡和郝誉都对罗狄蒂产生了不一样的兴趣。区别在于,优卡是想睡这个雄虫。郝誉是想起哥哥。
试图晚婚,最后还是选择白宣良结婚的哥哥。
“罚款很重吧。”郝誉对这些琐碎事情记得很清楚,“我哥当年快被催婚烦死了。我那么小都记得……现在不去相亲还会被教育吗?”
罗狄蒂无奈极了,“会的。现在都是我雄父雌父帮忙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