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竹林,她用灵力唤出了修月剑,凝神聚力后往四周不断挥去。
月玖的每一招毫无章法,却带着戾气。
以至于不加片刻的功夫几周圈内的竹子都被剑气撞开,折断。
直到精疲力竭,直到手中的修月剑似有怨气地在手中抖颤着,月玖方才停了下来。
一通酣畅淋漓地宣泄后,烦闷地心绪也随之减弱了不少。
届时,阴云层层,雨点如疾风骤雨般的倾斜而下,本就绕着薄雾的竹林因为这突然而来的雨丝变得更为深浓。
月玖将剑收回,看起来并不介意这雨水会打湿她的身子,她甚至望着这愈为深浓的雨幕出了一会儿的神。
“非要这般折磨自己吗?”
身后忽而传来一句冷声。
月玖怔了一瞬,回眸望去时,但见木炎撑着伞,眉目紧蹙地盯着自己。
“你怎么来了?不是去成风营了吗?”
木炎脸色阴沉,犹如头顶处的黑云,他并未回答月玖的话,而是从胸前掏出了一块锦帕抬手帮月玖擦着身上的雨水。
“我若是不来,你想在这雨中站多久?”
在回成风营的途中,他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月玖,便又快马扬鞭地折返了回来。
从街上一路跟到了这竹林。
月玖抢过木炎手中的锦帕径自擦着,片刻后回道:“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正准备下山呢。。。。。。”
“这世间没有谁可以值得让你不顾自身安危的糟践自己,你为他黯然伤神,独自舔舐伤口,可他却连个人影也看不到,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为他这么做!”
月玖捏着手中的帕子,咬着唇不语。
见她这副默然的样子,木炎心下一软,叹气道:“我知道想要将一个人从心中彻底摘清很难,但我实在看不得你这般为他。。。。。。”
“我们已经毫无关系了,以后不会了。”
月玖喃喃说着,像是说与木炎听的,又像是说与自己的。
木炎眼底的情绪又变为心疼,他低声的看向月玖说了一声:“走吧。”
二人便共执一把伞下了山。
媚生宅门前。
玄榕与崇宁执伞站在雨中,崇宁的手上还拎着一个檀木食盒。
他们二人已经在这雨雾中站了足足将近三个时辰了,这会儿崇宁明显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殿下,您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呢?”
玄榕不语,目光始终落在门内有些恍惚,仿若没有听到崇宁的话一般。
崇宁还不知道昨日玄榕与月玖之间生的事情,只知道从南灵海离去后,他家殿下便匆忙去了一趟西铭城,随后又不加停留的赶回到孟安。
眼下的他自然不能够理解他家殿下为何迟迟不进门。
就在崇宁纳闷之时,眸光无意扫见不远处踏雨而来的两个人影,他冲着玄榕低喃提醒:“殿下,是月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