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人对姓氏格外看重,正因为没有后代,纪诗诗外公才得过且过,不到六十就想死了。
人活着,要是没有盼头,长期心情郁卒,那没病也会闷出病来。
纪诗诗不在乎孩子姓什么,可她在乎她外公,只要孩子的姓能让外公开心,姓什么都不要紧。
陈怀叙确实在乎这点,内心下意识闪过狂喜。
但高兴不到两秒钟,陈怀叙就清醒了。
他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算了吧,这年头谁家愿意让孩子跟着外家姓啊外公不想让你为难。”
“有什么为难的,我会提前和对方说的。”
陈怀叙“有些人可能会反悔。”比如纪家根。
纪诗诗呵呵一笑,“那大不了我去父留子嘛”
“咳咳咳”
陈怀叙被纪诗诗惊世骇俗的话吓懵了,“咳咳什么去父留子,咳咳诗诗你该不会想杀人吧”
纪诗诗拍了一下额头,“噗”一下笑了,“外公,我的意思是大不了离婚,我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敢杀人。”
“呼”
陈怀叙吐了一口浊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这孩子,差点把外公吓死。”
“不过离婚也不行,如果让孩子姓陈的代价是让你离婚,那我宁愿不要,我只希望你过得好就行。”
“知道了,”纪诗诗笑眯眯的答应了,至于听不听,那就是她的事了。
“面条好了,快来吃面。”
“好嘞”
陈家院墙外的另一边
秦启航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眼里是璀璨的笑意,“老肖,你家隔壁的女同志是谁啊思想也太先进了点。”
已经消沉了几个月的肖钢也有点忍不住想笑,“确实。”
“不过我记得以前诗诗是个腼腆的小姑娘,没想到几年不见,她会变了这么多,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秦启航摩挲着下颌,“不管是谁教的,但这个脾气,以后娶她的男人可就惨了,估计随时随地都会担心媳妇跑了。”
毕竟是自家领居,肖钢下意识袒护纪诗诗,“和你又没关系,少八卦。对了,你什么时候出任务”
“明天。”
听到秦启航的回答,肖钢黯然伤神,垂眸看着自己无知无觉的脚,遗憾的说“可惜,这次不能陪你了。”
秦启航笑不下去了,心里紧的难受,干巴巴安慰肖钢,“老肖,你的腿一定会好的。”
“借你吉言。”
话说的好听,实际上,肖钢已经不抱希望了。
都已经几个月了,他的腿还一点知觉都没有,这怎么可能能好
不想继续提这个伤感的事,肖钢推着自己的轮椅转身说道“进屋吧我拿点酒给你践行,今晚咱们兄弟不醉不归。”
秦启航“我舍命陪君子。”
吃饱喝足,纪诗诗给她外公外婆都把了脉。
结果很不好,两个老人长期郁结于心,五脏六腑都有损失,而且因为长时间没吃好严重饮养不良,还有风湿病。
这已经很严重了,要是不好好调养,两个老人说不定活不了五年。
纪诗诗非常难受,当晚就把药熬好,亲眼看着她外公外婆喝下去。
她给自己也熬了一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洗了个澡后,他们祖孙三人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但凌晨时,陈家的大门突然被人“砰砰砰”敲响。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