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也不着急并不打算退入阁中,而是站在船上想看看慕汉飞还能再用什么花招。
此时起了风,更是吹大别寒疏船队前面的浪,而慕汉飞看着,拍了一下手,一旁的擂鼓手见到后,立马打起了急促的鼓点。
一直隐匿在旁的小船听到鼓声后,立马摇起小桨,在浪头的掩盖下冲向了别寒疏的船队,一旦接近,立马用专门造的铁器浮到水下,去破坏他们的水桨。
因这大浪来袭,除了舵手,其他士兵要么待在舱中,待在船面上的士兵都匍匐在地,以防被浪冲出船身。
别寒疏因未进阁,被浪头打了一身水,他刚抹掉脸上的水,就见一个黑球向他们袭来。
别寒疏拿起一旁将士的双手刀,一个跃身便把来袭的黑球砍断。
但当他的刀触碰到这个黑球,他才现这个黑球是琉璃所制,而琉璃中包裹着黑色的液体。
别寒疏见是琉璃还微微一愣。
他所劈的琉璃是做工十分劣质,只是薄薄的一层,一击即碎。可就算如此,也是价格昂贵的琉璃。
慕汉飞用此做武器,奢侈不奢侈且不说,云国皇帝允许他用这么贵的东西当兵器吗?
但别寒疏在躲避液体的那一刻,他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他猛然一惊。
——是猛火油!
别寒疏这下明白慕汉飞的打算,他抬起头看向慕汉飞方向,果不其然,许多滚着火的草墩朝他们袭来。
别寒疏一刀劈坏了一个草墩,勾起唇笑道:“真是轻敌了。慕汉飞,够坏呦。”说完,他下令道:“此船难保,全力前进,去争夺对方的船舶。”
舵手收到命令后立马收锚放桨,但锚刚刚往上升,便现锚的绳索断裂,而木桨也被卡住,无法转动。
别寒疏收到消息后微微惊讶了一番,旋即也明白了手法。
想必刚刚风浪来袭,慕汉飞便派出一小队趁着这个时机来到他们船队附近,而慕汉飞及时的火攻又是掩护他们,让这一小队成把船上锚和桨都给破坏。
而且估计船底上的船板也应该被破坏了,此时船舱里估计已经开始进水。
他当真是低估了慕汉飞。
别寒疏看清了慕汉飞的脸,掂了掂手中的双手笔,含着笑道:“谋略这方面我真是大意了。不过输了就是输了,接下来就看我们单枪匹马谁比得过谁吧。”
他看着慕汉飞的船,随后脚步一点,飞到慕汉飞的船上。
慕汉飞瞧出别寒疏的来意,他摆了摆手,示意船上的士兵退下:“你们去别的船舰支援,这艘船你们莫要插手。”
士兵们一听并无多话,而是训练有素得跳到其他的船舶上,去刺杀来袭的质国士兵。
别寒疏瞧了一眼这几艘船连起来的部分浮桥,随后把目光集中到慕汉飞身上。
他用双手剑指着慕汉飞道:“接下来是我们两个人的比试,只要我输,象郡与桂林郡如数奉还。”
慕汉飞微微一笑:“看来阁下是已经做了输的准备了。”
别寒疏露出了嗜血的白牙:“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说着,他举起双手刀便纵身朝慕汉飞砍去。
慕汉飞一个侧身躲过利刃,旋即用脚去踢别寒疏的小腿。别寒疏一个跨步便躲过慕汉飞的袭击,同时回身借腰部的力量去斩慕汉飞,慕汉飞眼疾手快,轻按刀柄,一个飞身躲过,同时借桅杆的力,跳到一旁。
双手刀一过,船上的桅杆便应势而倒,拍打起船面上的灰尘。
别寒疏把双手刀收在身后,看向慕汉飞手中的剑,面露怒意道:“听闻阁下手中是世间难得的宝剑,既如此为何不拔剑,莫非是瞧不上我当阁下对手。”
慕汉飞微微一笑,他回道:“我也曾听闻别历别将军善刀,但非善阁下手中的双手刀,而是阁下披风里别在腰际的护手狼牙刀。阁下袭成别将军的刀法,而刚刚使用长刀时惯用劈,想必也是擅长狼牙刀。要是阁下用腰间的狼牙刀,尚可拔剑一试,可若是阁下手中的双手刀,确无拔剑的必要。”
别寒疏听完一笑,把手中的双手刀扔到地上,取出了别在腰际的护手狼牙刀,道:“此番是我失礼了,在这我跟阁下道歉。”
说完,微微鞠躬。
但当他抬起头,眼中映出冷刃后,别寒疏眯着眼道:“如今我已拔出佩刀,阁下是否也应亮出腰间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