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之,你看你以前多酷啊,看我像看螻蟻似的,就算我滿身是血的被送進醫院,你也不會多看一眼的,你說你現在何必犯賤。」清冷的嗓音化作尖銳的刺,刺向林遠之。
「呵,你愛我……」溫何夕冷笑了一聲,忽然貼近林遠之,胸膛之間幾乎緊貼在一起,「你Tm得用命愛我。」
腹部突然傳來撕裂的痛,溫何夕不知何時手裡竟攥著一把水果刀,刀鋒刺入林遠之的腹部,溫何夕連捅了兩刀後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冷漠地看著林遠之身體下移滑坐到地上。
爽了。
隨後走出來的江醫生看見這一幕嚇得瞪大了雙眼:「你……」
「看什麼看,他自己捅的。」溫何夕蹲下身,把刀塞進林遠之手裡,在林遠之冷汗津津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自己叫醫生,乖。」
醫生和護士急匆匆趕來,溫何夕沿著牆邊,逆行離開。
室外的風一吹,指尖的溫熱散了個乾淨,溫何夕摸了摸兜,摸出包紙,抽出一張擦了擦手上的血。
不爽是沒有了,兩刀下去他就痛快了,可是不爽下隱藏的那一絲怪異的疼痛又出現了。
他攥著染血的紙巾,紙巾已經被他捏成了小小的一團。
「你Tm疼個幾把,你在為誰疼啊。」他狠狠揉了揉頭髮,頭頂的幾根頭髮被揉起電了,炸了起來「煩死了。」
把紙團丟進路邊的垃圾箱,他掏出煙,咬住一根,點上火。
抽了幾口,就碾滅了。
他想親吻,想做愛,都是林遠之給他慣的,讓他習慣了抽菸以外緩解疼痛的方式。
想到林遠之,他更煩了,沒了林遠之,他還活不了了不成。
這世上能替代林遠之的多的是。
。
曖昧的燈光在頭頂閃爍著,晃得溫何夕更暈了。
一杯酒接著一杯酒,酒意上頭,讓他覺得頭也難受胃也難受,但總歸心裡不那麼疼了,他冷嘲一聲:「沒了你,我照樣能活。」
他不知在說給誰聽。
這世上能替代林遠之的很多,只是溫何夕一個都接受不了,能和他做愛的人有很多,大街上到處都是人,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拉過來一個就可以去開房,但溫何夕光是看見他們就提不起欲望,甚至噁心想吐。
沒有人能像林遠之一樣,讓他興奮到身體發抖。
最後他晃晃悠悠進了酒吧,反正喝醉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什麼林遠之啊什麼做愛啊什麼疼不疼的,都不知道了。
他喝得迷迷糊糊,趴在吧檯上,意識渙散。
忽的,混亂的視野里出現三個熟悉的身影,他閉了閉眼睛,熟悉的身影變成了兩個,「兩個林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