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呼吸很近,蕭燼必須要側著腦袋垂頭才能看見阮硯的臉。
阮硯因為掙扎的汗漬讓髮絲幾縷繞在額間,臉頰似水蜜桃透著瑩亮,在誘導著蕭燼想在這上面印下個牙印。
但那滿臉的濕意卻讓蕭燼有些愣住,從認識這小朋友的第一天他就知道,年紀不大,少年人的倔強卻在他的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剛認識的時候,無論他怎麼發了狠的折騰,小朋友都沒有哭過。
可不過就是一個a1pha標記,幾天就能消,這就把小朋友給嚇哭了?
還是,他在為那個omega哭?
「哭了?」蕭燼盯著他誘人的側頸,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感覺自己的理智一點點的在被消磨,拇指和食指掐著阮硯的下顎,「哭什麼,你現在被我標記了,就別再想那些omega。」
蕭燼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刺激到了阮硯的神經,他身子一顫,一張口就咬住蕭燼的虎口,狠狠用力,一下子就見了血。
血流出來,咸腥味在口中蔓延,有些嗆人。
蕭燼吃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卻沒有把手抽出來,他想著自己咬了阮硯,小朋友想咬回來也無可厚非。
阮硯卻蹙了蹙眉,他鬆開嘴,嘴裡不止有血腥味,更重的是蕭燼信息素的味道一直揮散不去。
蕭燼本就性情暴戾,見了血,反而更興奮了。
一把扯過阮硯的衣襟,咧嘴笑,「在床上隨你咬,小朋友,我還沒撒氣呢。」
他也沒想到自己消氣這麼快,這小朋友在他這兒還真是個例外。
下一秒,阮硯被橫抱起來,正要抬腳上樓,祈遠突然進來,「燼哥,療養院那邊需要你去一趟。」
蕭燼腳步一頓,「等著。」
「是。」
蕭燼抱著阮硯上了樓,把人放在臥室的床上。
信息素的契合讓蕭燼現在的心情很好,他在阮硯的額間落下一吻才離開。
蕭燼有點急,並沒有注意到阮硯臉龐潮紅得不正常黏膩的汗漬里裹著威士忌酒香的濃度,不消一會兒蔓延了整個臥室。
阮硯腦子一陣暈眩,他從床上爬起來直接栽倒在床下,呼吸急促,滿身欲氣,他身體發軟的來到浴室。
信息素的味道更濃了,身體裡就好像有什麼在激烈的撞擊顫動,源源不斷的冒著某種渴望,想要淹沒阮硯的抑制。
如果不知道蕭燼是enigma,他會以為這是易感期,可是現在,他對omega的信息素沒有一丁點渴望,甚至更渴望臥室里蕭燼殘留的信息素。
就算是爬,他也要爬到浴室里,這裡面蕭燼的信息素幾乎沒有。
他全身難受的蜷縮著身體躲在一個角落裡,逐漸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好像在被什麼侵蝕,這種感覺太可怕。
阮硯手撐著地面想起來,不自覺的打顫。
他撐著洗漱台好不容易站起來,手腕上的通訊器震動起來。
是溫醫生的通訊。
阮硯艱難的抬手按下接通,阮硯先開口,「溫醫生。」
似乎聽出他的聲音不對勁,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你發情了?」他問出來好像覺得不對,又沉默了兩秒開口,「是被。。。。。。enigma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