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吞吞吐吐的,擱以前她肯定不在意宋清淺怎麼看,只是昨日宋清淺才同她說過當敬父母。
宋清淺短嘆一聲,溫聲勸道:「不想見陛下,也不想見母后嗎?你知不知道你們這般不和,難受的人是她?」
「那……那便去吧。」她還是有些不情願。
冬日的陽光和煦柔軟,灑在積重的雪上,五色斑斕,總給人一種滿足感。頭上裹了綢帶,在宮裡行走太過扎眼,蕭北棠戴了頂貂皮絨帽,灰黑色絨毛層次分明,暖洋洋的頂在她頭上。
「這頂帽子殿下戴著很好看。」宋清淺笑著說。
蕭北棠摸了摸帽子上柔軟順滑的毛:「是嗎?那我往後,日日都戴著。」
蕭北棠自說自話:「說起來,我上回狩獵獵得的雪狐,已命人將皮毛剝了下來送去了尚衣局,算起來有些日子了,也不曉得,狐裘製成了沒有?」
宋清淺倒沒有十分在意她說的話,她上回確實獵了許些雪狐,毛色十分乾淨顏色也純潔,是上好的狐裘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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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宮道她日日走,道道宮牆遮住了四方,獨留一片淨空,今日萬里無雲,天氣晴朗,道上的積雪也早已被灑掃乾淨,紅磚綠瓦依舊。
景帝竟然不在,蕭北棠一進屋就探頭去找。
皇后睨了她一眼,淡淡道:「別找了,你母皇不在。」
她奇怪,景帝從去了皇后就極少宿在別處,慣是待在坤寧宮的。
皇后悠悠抿了口茶,說:「她把你傷成這樣,我見她就氣,怎會讓她留在坤寧宮。」
外頭傳言的果然不虛,從前只是聽說,宋清淺這回看的真真切切,景帝待皇后當真是無上榮寵……
她話音還未落,景帝就來了。
「陛下萬安。」只有宋清淺和宮人行禮迎她。
皇后和蕭北棠動也不動,視若無睹。景帝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抬手免了她們的禮,說:「今日除夕,今晚我們一家人一起用膳吧?」她語氣像是在詢問可否,目光一直瞧著皇后。
昨夜她瞧了好久的門,皇后壓根不理她,將她的,半晌門才開了,她剛抬足想進去,就見裡面丟出她的大氅來,一聲怒音:「你走!」
看來是真生氣了。她又苦勸良久,皇后也沒給她開門,最後只得回了自己宮中。
皇后仍無動於衷,抬手召蕭北棠到跟前,取下她的帽子,看了看她額頭,問:「還疼不疼?」
「兒無礙。不碰它便不會疼。」蕭北棠笑著答。
皇后又將她的貂絨帽好好帶上,慈愛的撫了撫她的頭。
景帝站在一旁又清了清嗓子,淡淡道:「按時上藥,勿留了疤。」
皇后聞言蹙眉惱怒的看著她:「陛下能否不說風涼話?」
「怎麼是風涼話,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