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兒一定會的。」蕭軼十分正色的答,像個小大人。
只有蕭北棠在一旁也不說話,只是看著宋清淺。
「棠兒,你還沒抱過孩子呢。」太后抬手示意乳娘將孩子抱給她。
她兩隻胳膊一邊一個,僵硬的抱著。像是抱著兩個琉璃瓶,生怕一個不穩掉下來碎了,眼睛在兩個孩子之間來回忙碌。
她不是第一回做母親了,蕭軼像是從天而降的禮物,她珍重珍視。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覺得不真實。
可是眼前這兩個小娃娃,是她一點點看著在宋清淺肚子裡長起來的,直到幾個時辰前,在她眼前,哭出第一聲。這感覺太奇妙了。
尤其是她們現在沉甸甸的在她懷裡,算是她獨一份的體驗,當然她內心不是覺得孰輕孰重,蕭軼仍是她最珍視的孩子,只是眼前這兩個孩子,或許能稍稍彌補她的遺憾和愧疚。
孩子砸吧著嘴,還伸了伸懶腰,攥著小小的拳頭,粉粉嫩嫩,白白胖胖的,很是可愛。蕭北棠突然就明白了景帝說的話,血脈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她看著這兩個小娃娃,覺得全世界都不及她們美好。
她終於綻出笑意,眼裡全是疼愛,全是母親看孩子的那種獨有的溫情。
她抱著孩子在宋清淺跟前坐下來,含著笑:「淺淺,你看,她們很像你。」
宋清淺靠坐著,接過她手裡的孩子,抱在懷裡,輕拍著,仔細看了孩子眉眼,溫柔笑著,說:「我倒是覺得她們更像你。」
「都像都像。」太后跟著說道。
她們抱了有一會兒,宋清淺懷裡的孩子先哭了,蕭北棠懷裡的跟著哭了。
此起彼伏,蕭北棠一時有些無助,輕輕搖了搖,也沒有辦法。眼神求助乳娘。
「陛下,娘娘,奴婢們抱著小殿下下去餵奶吧。抱出來好一會兒了,想必是餓了。」
蕭北棠點頭,小心翼翼將孩子遞迴給她,乳母上前接過孩子。將孩子帶了下去。
……
滿月的時候,宮裡擺了滿月酒,村裡的領居也受了邀請,宮裡這一年多喜事頗多,時時洋溢著喜氣。
蕭北棠在宋霄和蕭頌出生後便改為十日一朝了,大臣們敢怒不敢言,丞相也不勸阻!
趙子鳴怎麼會勸,他待宋清淺十分敬重,深知她的為人,惑君萬萬不可能。
這一日有事不決,他請見陛下。
「臣參見陛下、先。。。皇后娘娘。」他總是一出口就喚了先生。
宋清淺溫聲開口:「子鳴來了?免禮吧。」
蕭北棠正抱著孩子玩兒,心不在焉的聽他稟了幾句,說:「此事,丞相決定便好。」
趙子鳴求助宋清淺,看了她一眼。事兒挺大的,準備了很久的科舉改制。
設立三場,乾元,坤澤,中庸各有考場。上回大朝,蕭北棠已頒旨,坤澤中庸皆可入朝為官,國子監和各書院也分設了學堂。
原本這些事不可能叫她這麼輕易便做成了的,但她說的對,她統一中原的功績,夠她揮霍一輩子的,朝中也無人敢攔,至於百姓,自是喜聞樂見的,寒門多了許多機會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