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二爺一腔熱血,義正言辭。
馮少君聽得感動至極:「多謝二伯父。」
這時候,就把「堂」字給省了。
不愧是他孫女,無利不起早。簡直和他一模一樣。
馮侍郎清了清嗓子,溫聲說道:「四郎進來之後,還一句話都沒說。你們先別急著出言責備。」
看著沈祐的目光,別提多溫和了:「四郎,你是怎麼想的?不妨一一道來。這兒沒有外人,你想什麼,只管說出來。外祖父替你做主。」
馮少君用袖子抹了把眼,眼睛微紅,低聲道:「是啊,祐表哥,你到底是如何打算?」
「如今你錦衣大比奪了魁,得了燕王殿下青睞,不日就要去燕王府當差。日後飛黃騰達,前程似錦。」
「你若是……若是不想和我成親,我也不怪你。」
馮二爺目光咄咄,用「原來你是這樣的沈祐」的目光看過來。
沈茂也皺了眉頭,目中滿是不贊成。
他雖然有些忌憚馮少君……不過,那是之前的事。現在都兩情相悅了,姑娘家的定情信物也收了,豈有反悔之理!
眾人虎視眈眈。
沈祐沉默了片刻,艱難地張了口:「我心儀少君表妹,請外祖父成全。」
馮少君用袖子掩住俏臉,肩膀微微聳動。
似是喜極而泣。
馮二爺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沈茂鬆口氣,以目光示意沈祐「好好表現」。
沈祐只得在馮侍郎面前跪下了:「私相授受,都是我的錯。請外祖父不要怪少君表妹。」
這等事,豈能讓姑娘家擔待?
馮侍郎倒沒生氣,伸手扶起沈祐:「少年男女,彼此生情,何錯之有。不過,少君還沒及笄,現在立婚約,為時過早。傳出去也會被人說嘴。」
「這樣吧,今日當著我們三人的面,給你們立個口頭婚約,交換信物。待少君及笄了,再為你們正式立婚書。」
沈茂點頭應道:「岳父大人考慮得甚是周全。」又對沈祐說道:「少君送了荷包給你,你也送一樣貼身之物給少君吧!」
事已至此,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沈祐默默地從衣襟里取出一塊玉佩。
這玉佩是他父親沈榮留下的。光滑的玉佩上,雕了一個祐字。可惜,沒等他出生,父親就離世了。這塊玉佩,他自小戴到大。
他其實頗捨不得。
不過,事起突然。他身上別無長物,只有這塊玉佩了。
馮侍郎接過玉佩,送到馮少君的手上,意味深長地說道:「你現在如願以償了。」
馮少君放下衣袖,紅著臉接了玉佩,目中滿是喜悅嬌羞:「多謝伯祖父為我做主。」
然後,將玉佩收盡了自己隨身戴著的荷包里。
沈祐看馮少君一眼,心情複雜,難以言喻。
馮少君回以嫣然一笑。
馮侍郎捋須一笑,對沈茂說道:「雖說不是正式定親,也是一樁喜事,也該讓沈家馮家人都知曉。」
沈茂立刻笑道:「岳父大人說的是。這等喜事,正該好好慶賀一番。」
「選期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在我們沈家擺上兩桌酒宴。也算將他們兩人的喜事過個明路。日後走動起來也方便。」
馮侍郎笑著點點頭:「也好。」
轉頭吩咐馮少君:「你先回院子去。」
馮少君柔聲應了,柔情依依地看向沈祐。
沈祐不怎麼情願地張口:「我送少君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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