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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硬著頭皮低聲道:「殿下,奴才斗膽。今日一早,淑妃娘娘便進了太和殿面聖。片刻之前,趙王殿下也被召進了太和殿。」
「現在不知殿內情形如何,奴才實在沒膽量進去。懇請殿下在殿外等上一等。」
萬一正在隆安帝氣頭上,進去就是盤菜。
燕王殿下當然不怕,他區區一個內侍,委實怕得很。
燕王瞥一眼戰戰兢兢滿臉懼色的內侍,淡淡道:「此事十分緊急,你進去通稟就是。」
內侍不敢再多言,只得苦著臉去通傳。
……
太和殿內。
田淑妃面無人色地跪在地上。
趙王跪在田淑妃身邊。
母子兩個,一同承受隆安帝噴薄的怒氣:「好啊,你們母子兩個串通起來,一起糊弄朕。一個在朕面前為田坤遮掩,一個私下去找燕王求情!」
「朕果然是老了,竟被你們母子兩個糊弄住了!」
田淑妃只會捂著臉慟哭,口中反反覆覆只有一句:「臣妾知錯了!」
趙王進來之後,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被隆安帝劈頭蓋臉地臭罵了一頓,一臉倒霉晦氣。偏偏又無法反駁。
他確實去找過燕王求情。
他之前特意囑咐過田淑妃,此事萬萬不能告訴任何人。誰曾想,田淑妃嚇破了膽,將那點秘密,抖落得一乾二淨!
隆安帝陰惻惻地看著趙王:「老三,你告訴朕,田坤為非作歹販賣幼童女子謀取暴利一事,你到底知道多少?」
沒等趙王辯駁,又冷冷道:「敢說半句謊話,朕剝了你的皮!」
趙王心裡一凜,後背冒出涔涔冷汗。
隆安帝聖心獨斷,性情易變。今日若是應對不慎,只怕真會脫層皮。
先保住自己和母妃要緊。
至于田坤,現在是顧不得了。
趙王迅做了決斷,一臉羞愧自責地說道:「父皇請息怒。兒臣也是被田坤騙了,他是母妃的族弟,平日時常送厚禮給兒臣。兒臣只知他私下經商,卻不知做的是這等傷天害理的勾當。」
「他被逮進刑部大牢,我厚著臉去求過三哥,希望三哥看在兒臣面上,饒田坤一條狗命。」
「現在才知道,兒臣和母妃都被田坤蒙在鼓裡。」
「請父皇降罪,兒臣一定領罰。」
田淑妃眼睛都哭腫了,額頭上也磕出了一片淤青:「皇上,一切都是臣妾的錯,怪不得趙王。皇上要罰就罰臣妾,饒了趙王吧!」
隆安帝對田淑妃顯然沒多少憐惜之意。
當年是一時為色所迷,臨幸了一個洗腳宮婢。沒想到,田氏一舉懷孕生了皇子。劉皇后當年因此事大失顏面,鬱結於心,病了一場。
隆安帝對劉皇后心生愧意,對田淑妃也愈發冷淡。田淑妃能晉妃位,完全是母憑子貴。
現在,田淑妃又鬧了這麼一出。
隆安帝目中滿是嫌惡和憤怒,正要張口怒斥,通稟的內侍貓著腰進來了:「啟稟皇上,燕王殿下說有要事回稟,懇請入殿覲見!」
隆安帝未泄出口的怒火,立刻有了出口:「來人,將這個多嘴的奴才拉下去,打三十板子。」
兩個身材高壯的錦衣衛,拱手領命,將倒霉的內侍拖出去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