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收了钱就得干活。不消多时家里上上下下已经被我抹了个干净。
干完活天还没黑,我拍了几张家里照片给江城北过去,穿衣服走人。
晚上回到家,心情很是不错,于是奖励自己一份麻辣香锅。
就着肥宅快乐水吃的正香,手机突然传来一道消息:
“明天七点准备晚饭,阿泽过来吃饭。”
“擦!”果然是奸商,今天刚做完卫生明天就要准备饭,真是一天也不让人得闲!
转天睡到大中午才醒。在家刷了会剧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出门。
买菜依旧是去他家附近的进口市,脑子里早已经盘算好了要做的食材。
那个桃花眼阿泽天天精神头那么足代谢肯定快,比对着上次江城北的饭量这次特意多备了些。
人一忙活起来时间就过得快。当我把鱼蒸上,其余几个菜就差下锅的时候,门开了。
“哎呀,钱串串,我好想你呀!”
人还没看见,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已经冲进了我的耳朵。
等我转过头眼前是一大捧鲜花。
“噔噔噔,喜欢吗?我特意给你买的。够不够意思!”阿泽把花往我怀里一塞伸手就要搭我的肩膀。
江城北进来时正看到我一手抱着花一手搪开阿泽的胳膊。眼神意味不明,转身回了房间换衣服。
“你做什么好吃的?我听北哥说你做饭可好吃。我一听就赶紧跟过来尝尝你的手艺。”
我瞥他一眼继续干我的活,你不来我也没这么大工作量,今天往回拎菜就拎了两趟!
阿泽一直在厨房里转来转去,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说。
鲜花被他插在一道买回来的花瓶里,像一捧巨大的花球就这么突兀的被摆在餐桌上。
等我把菜都端上桌,他变戏法似的点燃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烛台,桌上还凭空多了一瓶红酒和几只红酒杯。
江城北出来的时候看到桌上乱糟糟的布置,眉毛往下沉了沉。
“你这是要开坛做法?”
“噗”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阿泽好像早已习惯江城北这刻薄的语调,大剌剌的说:“这不钱串串第一次来家吃饭么,总得搞点气氛是不是?快点快点,我都等不及了,就等这顿呢!”
江城北示意我还坐在之前的位置,我也没有推脱,坐下来安静的吃饭。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钱串串这手艺真不是吹的。像咱们这个岁数做饭好吃的人可不多!”阿泽边说边往碗里夹菜:“自打出来就没吃过这么踏实的饭。”
“踏实的饭”这叫什么形容词?
我掩在桌上那团花束的阴影里安静的吃着。对面的阿泽看我跟江城北都不言不语,他也便安静了下来。
我偷偷的扫了眼江城北,看他好像更中意清蒸鱼和小炒牛肉,也不知是喜欢吃还是只因为离得近。
“来,北哥。咱们喝一个。”
阿泽将三个红酒杯倒满,递给我时我摇了摇头没接。
“别呀,女孩子喝点红酒养颜的。”阿泽还要把酒杯推给我。
我压住杯子,告诉他我不喝酒。
阿泽看我坚持有点为难,朝江城北看去,想让他帮着一起劝。
我也看向江城北,我挣的钱里可没有喝酒这一项。
江城北放下筷子,扫了眼阿泽,又定定的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开口:“她现在在工作时间,一会还要收拾厨房,不易饮酒。”
“不会吧大哥!”阿泽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俩,“认识这么久了不算朋友也算相识了吧?还真要角色扮演一辈子雇佣关系呀?”
自古人性的复杂就是因为关系牵扯不清,朋友合伙、兄弟借钱、职场老板跟员工谈归属感、夫妻之间要求全心付出。人一旦关系变得不纯粹就会有越界的要求,谈钱伤感情,感情里又夹杂利益,越了界关系早晚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