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初说得轻巧,可心里却沉重凄苦:“所以你想死也是假的,你给我打电话也是想把我引过去,是吗?”
是秦度给了她好处吗?
池芯脑子叮地一下,脊背越的寒!
就像撕开了她一层皮肉露出了她的内脏器官,没有半点遮掩。
尤初猜出来了?
她为什么会知道?
还是秦肆告诉她的?秦肆知道了?要是秦肆知道昨晚的事情是她做的,那会怎么对她?
她不敢想象那个后果,她的所有愿望和目标通通都会破碎。
她硬着脖子:“我把你引过去干什么,我有病?我挨了秦烟烟的打是真的,我故意跑出去让大少爷给我做主也是真,我就要让他给我做主,我有什么错?”
尤初想这一点确实可以,池芯本来就是千方百计地想要钓到秦肆。
“我心情不好,你作为我唯一的朋友你来陪陪我,不行吗?再说了,我消失了一天,你有担心过吗?你有想过找我吗?尤初,我看透你了!你被奶奶关起来惩罚的时候,我在厨房偷偷给你做饭,偷偷给你送吃的,我是怎么对你的,你现在又是怎么对我的!”
她必须指责反扑来找补,她要知道尤初下一步会说什么,她要接着想对策。
但尤初沉默了许久没说话,她眼底有一层碎裂的冰块:“所以你是因为我联系不到你,没有四处去找你,你就让我陷入险境?”
池芯继续否认指责:“我没做过,你少诬陷!再说了秦肆不是去救你了吗,你还睡在他的腿上,你才是最贱的那个吧!”
尤初:“…”她睡在秦肆腿上?她完全不知情。
她看着池芯那张熟悉的脸,竟有几分陌生,她的声音也冷了下来:“不必通过吵架和翻账来逃避我们之间的重要问题。过往之事包括昨晚,都是过去,往后各走各的,你我也不再是朋友。”
池芯道:“行,那就各走各的!你再勾引大少爷,我绝不饶你!”
尤初:“那你就看紧他,我对他没兴趣。你要是决定和秦肆在一起,那就离秦度远一点儿。”
她言尽于此,出去。
池芯对着她的背影一边嗤之以鼻,一边心惊胆颤。
尤初的态度让她摸不清那事儿到底是不是没兜住。
她不确定尤初知不知道,更不确定秦肆知不知道。
但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
她拿起手机躲进洗手间里立刻给秦度信息。
赶紧扔掉他那房子里的沐浴露,让他不能使用,以防万一!!
完后她虚脱一样的坐在马桶上,但愿秦肆不会怀疑!
不过现在她还得做点别的。
尤初柜子里的牛肉干。
她会被秦烟烟打,是因为鹌鹑蛋。可是她见都没见过,多半是给了尤初。
为了这口气,她也要让尤初付出代价!
尤初给她添堵,她也不能让尤初好过,不能把秦烟烟怎么样,还不能收拾尤初吗?
她整理好心情出了西厢房,往梧桐苑走去。
如果就这样让奶奶去她房里搜查,那未免太明显了。
得找个什么理由呢?
有了。
她跑去厨房,把柴霜叫了过来,“妈。”
柴霜一见到她就说:“昨天你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小初一天都过得不安生,中午饭都没吃,担心你得很。”
池芯:“担心要钱吗?需要很多投资吗?光担心我就得感恩戴德?”
“你说什么呢!她一直想要出去,可是老夫人不让,你不知道给她个信息?”
池芯真觉得妈妈是个彻头彻脑的蠢货。
她忍下这口气,强行微笑,“刚刚说笑,我那不是心情不好几句牢骚。这样,你去看看她。然后把大家伙儿都带过去,尤初自己做的肥皂和唇膏也可以用了,你们还不赶紧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