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佣人下去,很快尤初穿着奶白色的加绒睡衣来了,一头青丝如泄,柔顺亮,她向奶奶打了招呼,又非常不解的看向地上的柴霜和池芯。
秦烟烟不戴石膏了,坐在凳子上,嚣张的用鼻孔看人,“她污蔑我,我把她打了!”
尤初没做声,心头快凌乱的跳动了几下。
果不其然,池芯在守株待兔。
她今天去厨房看到池芯那个眼神后,她就想到了。
她若是晚上过来找秦肆,池芯估计会有所防范,所以她让秦烟烟过来。
现在看来,这一步走的很正确。
她没有看池芯,对老夫人道,“奶奶,您找我?”
“看到那两盆花了吧,把花拿出来我看看根茎。”
尤初不敢拿。
就在这时候池芯愤然而起,她像是再也无法忍耐,抓起盆栽就扔在地上!
尤初的一颗心猛地一攥,呼吸暂停!
池芯不管不顾,拿起盆栽往地上一扔,哐啷!
尤初觉得她的脑子被真的一响,仿若世界末日的来临。
花被摔得四分五裂,泥土飞了一地。
一屋子人屏住呼吸。
绣姨更是蹲下翻开泥土。
片刻后她起身,“没有牛肉干。”
冷汗从尤初后背滚下,此刻她心跳爆表。
没有牛肉干?
那她的牛肉干去哪儿了?难道是被秦肆拿走了?
池芯震住,怎么可能没有!
老夫人肌肉一松,她凌厉的看向池芯,“跪下。”
池芯恶狠狠的看了眼尤初,最后在奶奶凌厉的眼神下跪了下去。
心里绝望愤怒,为什么盆栽里也没有,尤初到底把它们藏哪儿了?她现在好后悔没有在现牛肉干的那一瞬立刻把肉拿去给奶奶。
老夫人重道:“挑拨离间,无事生非,还带着你妈大半夜把我叫过来。你说肆儿和尤初不清不楚,半夜在书房私会,你说尤初在盆栽下面藏牛肉干,结果都不是,你真是胆大包天!”
“我……”
“掌嘴!”
老夫人一声令下,绣姨上前,对着池芯的嘴一巴掌抽过去,但巴掌还没到,半路被截。
那抹笔挺的身影不知何时来的,他捏着绣姨的手腕,冷道:“你要是敢打下去,今晚的秦宅恐怕会鸡犬不宁,绣姨没搞清楚这是谁的地盘?”
“大、大少…”
“退下去。”
绣姨缩在了老夫人身后。
秦肆把池芯从地上拉起来,秦肆头还带着水气,穿着深蓝色的浴袍,肆意信雅,将漫不经心和摄人魂魄的气场挥的淋漓尽致。
尤初看到他笔直的脊背挺拔有力,就像一个铜墙铁壁,百毒不侵,风霜不灭,他把池芯护在了身后。
转身,目光在尤初身上兜了两眼,再看向老夫人,道:“奶奶是不是以为我死了?”
老夫人气结。
秦烟烟不服,她说:“才不是,是池芯胡说八道,她说你和尤初夜半私会,说你俩暧昧不清!”
尤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