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她藏在内心深处的孤单心事。
彼时,电梯来了,这对姜且来说像是救星。
姜且使劲把手从陈最手里挣脱出来,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先进了电梯。
她迅地按下关门键,将陈最,隔绝在外。
直到电梯关上的瞬间,姜且才有些脱力地靠在电梯里。
原来离婚这事儿不仅让他们两个撕去了最后的体面,现在连她最后的遮羞布都要撕掉。
怪不得很多人说,有时候离婚跟掉层皮一样难。
姜且算是深有体会了。
她整理好心情之后才去了老太太的病房,还好陈最没有继续跟过来纠缠。
老太太这会儿在阳台上晒太阳,看到姜且来了,思考了半天她是谁。
然后不出意外的,将姜且认成了不知道是哪个护士的名字。
姜且去给老太太洗了水果过来,然后坐在她旁边,耐心地说:“奶奶,我不是丽丽,我是姜姜。你的孙女,姜姜。”
老太太苍老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她盯着姜且,看得很仔细。
最后才恍然过来,“真的是姜姜,我的乖孙女。”
每次都是以姜且跟老太太介绍自己开始,姜且已经习惯了。
老太太想了想,问她:“小最没跟你一起来吗?”
更让姜且习惯的,就是老太太在想起她之后,必然会问起陈最。
姜且也是非常熟练地回答:“他工作忙。”
“你让他,别那么辛苦。”老太太若有所思地说,“两个人在一起,过着简单的小生活,就够了。奶奶就希望你跟小最啊,一直幸福下去。”
“会的。”姜且不想让老太太知道太多。
做小辈的,总是想让老人家安心。
……
季平川现在很怕陈最来找他。
因为陈最现在来找他的标配就是,一言不坐在沙上,板着一张好像全世界每个人都欠他五百万的脸。
然后把他这边的好酒,不带品尝地喝完。
便宜的他还不喝,光喝贵的。
虽然给他最哥喝贵的酒,是他应该做的。
但看着陈最像喝水一样地喝酒,季平川就觉得这酒被生产出来的意义,就丧失了。
季平川这次已经摆烂了,直接进入最终环节,问陈最:“姜且又怎么你了?”
陈最扫了季平川一眼,冷淡开口:“我说跟她有关了?”
“因为别的事情你都能妥善解决,根本不用愁。”季平川可太了解他最哥了,“只有姜且,能让你一筹莫展。”
陈最现在的确一筹莫展。
之前他让裴肆去查过姜且现在住哪儿。
他们都不知道姜且是从梁森那边租的房子,连合约都没有签,所以根本查不到痕迹。
放寒假了,姜且也不去学校了。
他就只能去疗养院,人是等到了,但聊得稀烂。
陈最蹙眉跟季平川说:“谁让你拆学校附近那片旧小区了?”
季平川:?
不是,怎么突然开始怼他了?
季平川很无辜:“先前你还给出的主意呢,所以那些住户才搬得那么快……”
季平川觉得自己真的很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