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时,姜且冷不丁的颤了一下。
那种窘迫的,难堪的,还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意外和惊喜。
因为陈最的到来,所有的情绪编织在一起。
陈最凝着姜且,声音清冷地开口:“坐那儿是等着我请你?”
姜且哦了一声,立刻就要起身。
结果屁股刚离开沙,身旁的黄毛就二话不说按下姜且的肩膀,“让你走了?”
那黄毛吼了姜且,又指着陈最:“你谁啊,在我们涛哥这里逼逼赖赖,不想活了?”
陈最脸上本来没什么表情,但看到黄毛摁着姜且的肩膀。
她就穿一吊带,整个白皙的肩头就露在外面。
陈最表情一凛,周身腾起冷意来。
黄毛他们显然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东西一触即。
但陈最的度更快。
黄毛踩在茶几上往陈最这边冲,还抄起了茶几上的酒瓶。
陈最直接拎起旁边的一张吧台椅,动作利落地砸在了黄毛的身上。
砰的一声,黄毛摔在了地上,出一声闷响。
是身体跟地板的碰撞。
黄毛摔在地上后愣是没有站起来。
整个过程都没过十秒,陈最甚至都没伤一丝一毫就轻松将黄毛撂倒。
另外几个还想动手的男人大抵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个这么狠的角色,都不敢轻易动手。
陈最很随意的将吧台椅丢到旁边,踩着黄毛的手,声音里透着狠劲儿:“记住了,不是谁的肩膀都能摸。”
陈最的狠,不是那位涛哥色厉内荏的狠。
而是由内而外的,从行为和话语中展露出来的。
让人不寒而栗。
话音落,陈最直接碾过黄毛的手,往姜且这边走来。
四下安静,只听得到骨头断裂和黄毛痛彻心扉的叫声。
踩着黄毛手的陈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陈最走到姜且这边,将西装外套脱下来,动作并不算温柔地披在她身上。
他目光深邃地凝着脸色已经泛白的姜且,低声道:“回去再跟我好好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且想过千万种自己从这边逃跑的场景,唯独没想过是被陈最带走的。
还是以这种惊世骇俗的方式。
她张了张嘴,却现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索性什么都不说。
一直到姜且被陈最带到门口,那单人沙上的涛哥仿佛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脸了。
这样下去,他往后还怎么在小弟面前树威风?
“站住!”涛哥从沙上站起来,对着姜且跟陈最的背影吼道,“想从我这边把人带走,没那么容易。”
陈最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那个男人。
不过这事儿似乎不用陈最再出面。
季平川来了,带了挺多人过来。
虽然不知道这里什么情况,但瞧着这个阵仗,就问陈最:“最哥,怎么处理?”
陈最目光淡淡地扫了眼茶几上的钱喝酒,说:“喜欢喝酒,就让他喝个够。”
“明白。”
季平川带着人进去了,还把门给关上了。
门一关,一道关切的女声便传了过来,“姜且,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陪酒,你缺钱可以直接跟陈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