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都之中,近日出现两件怪事,一件便是城门处的流民逐渐少了很多,没有人知晓他们去了何处,更没有人真的关心。
另一件则是开了许多年的绸缎庄,一夜之间就黄了,老板更是急忙带着家眷匆匆离去,不像是搬迁,倒像极了逃难。
次日新来的老板便盘下了整间铺子,改行做了琴斋,不知哪里来的能人,摆着的都是一等一的古琴。就连买不起的贫民子弟,路过也不由得进去一观。
老板倒是同那对面胭脂铺的东家,如出一辙,一问三不知,只留下两个伙计看店。
又是一个终日里不见人影。
“小禾,小禾,你闻闻,这可是我店里新来的香露,好不好闻?”
时雨还是第一次到苏宅中,有些激动,扛了一大袋子的礼物。
苏汐禾坐在屋内,烤着炭火,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好闻是好闻,就是太香了。”
“是么?”时雨低头嗅了嗅,“定是你的鼻子太灵光了,我觉得一般,那些个女子买的最多的便是这个。那下次我再给你带些个,味道淡一些的。”
“其实我日常不怎么用这些。”
对于香露、熏香这一类的,苏汐禾一惯不怎么用。一来是味道太过厚重,太过刺鼻,二来是用了,便不能够清楚地知晓那人,何时来看自己。
“那可不行啊,像你这般如花一样的年华,得用这些,还有胭脂。日后我带你出去游玩,你得带上这些,这才好看。”
“游玩为何还要装扮一番?”苏汐禾一头雾水。
时雨急忙解释道:“出去玩乐,自然是打扮一番,心情也会好上许多。”
她又怎会实话实说,月和仙翁的红线究竟是怎么牵的,选谁不好,非要是那个害的玉落下凡受罪的桑榆!
想到这儿,时雨就十分气恼。定要将这丫头收拾的更艳丽一些,带她出去多走动走动,找个机会便给她安个好人家,也好过同什么鬼的殿下在一处的好!
“对了,最近店里可有什么趣事?”
苏汐禾手上又被塞了一个盒子,她无奈的笑了笑,问着对面的女子。
“趣事倒没有,气人的事倒是有。”
“哦,生了何事?”
时雨双手插在胸前,不悦地说道:“本来我开店也不是为了赚钱,但是店里的姑娘们却不一样,很是关注这些。对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不要脸的卖琴的,抢了我们的生意就算了,还总派人盯着我们。”
“盯着你们?”苏汐禾有些奇怪。
一个卖胭脂,一个卖琴,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生意,难道是有仇?
“可不是么?店里的姑娘们说,那家伙计一看见我,就去里边告诉他们老板,那人不出一刻便就跟了上来。”
苏汐禾凑近了些问道:“那家老板可对你做过什么不轨之事?”
“那倒是没有,若是有,早不知被我打到哪儿去了。”时雨低头继续翻着桌上的袋子,“我可不是什么吃素的。”
“他就只是这样跟着你······会不会是爱慕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