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呢?”陈煜问。
“在这里!”陈帝在袖子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了兵符。
陈煜接过时,目光一动不动盯着陈帝的脸:“如果在殿内对峙时,老五跟华嫔没有将害死先皇后的责任都推到你的身上,这兵符你会给到我吗?”
陈帝的表情怔愣了一瞬,送出去的兵符都有收回的趋势,不过他还是制止了自己的动作,嘴角抽搐了下道。
“煜儿,这件事里面是有误会的,父皇从没有亏待过你,你不能听信他人的片面之词。”
"是吗?"陈煜反问。
“当然!”陈帝点头:“你要记住,父皇最宠爱喜欢的孩子,永远都是你!”
“可你为什么不帮儿臣留下最后一点血脉呢,你要赐死镶阳,可以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啊!”陈煜继续问,这就是他的症结所在。
没了子孙根是陈煜心态变化扭曲的起点,镶阳之死,是他心态变化扭曲的推手。
陈帝一时真被问住,沉默了一瞬。
也就在这时,陈煜主动收回了盯着陈帝的视线,垂下眼眸:“算了,这件事都过去了,已经不重要了。”
陈帝一听陈煜说不重要,瞬间松了口气,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就是,父子哪有隔夜仇,我们都忘记以往的不开心,重新开始,父皇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以后都会加倍补偿你。”
“不需要!”陈煜继续垂着头,彻底接过陈帝手里的兵符。
陈帝慈祥地拍了拍陈煜的肩膀,满意地道:“朕就知道,朕的煜儿一向不拘小节。”
陈煜还是垂着头,把玩手里的兵符,嘴角却是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开口的声音也不觉冷了两个度:"父皇,不是儿臣不拘小节,而是你想错了!"
“什么?”陈帝一愣。
陈煜才抬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就握了一把短刀,那尖锐的刀锋没有犹豫刺入陈帝腹部,他的表情没有变化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看着捂住腹部后退的陈帝冷笑:“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以后,当我知道,我只是你最宠爱儿子的一块盾牌时,我就想这么做了。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如何不是你为了华嫔那个贱人,将母妃高高捧起,母妃就不会患得患失,不会被人当成靶子,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留下一个孩子,不会努力逼我成长学习,处处让我去跟陈晔比!是你都是你,你就不该活着,为何华嫔那个贱人的毒,没有的把你当场毒死!”
陈煜对陈帝已经没有再用尊称,若是陈帝足够仔细的话,就能现,陈煜从进门时就没有再用过。
他越说越激动,像是要将所有的委屈都诉说出来。
“你就这么恨朕?”陈帝忍着腹痛不敢相信地看着陈煜:“朕可是许了你储君之位,往后你会成为国君!”
“你觉得现在我在乎吗?”陈煜怒吼:“我一个连根都没有了的人,要这江山还有什么用?”
陈帝:……
这倒是真的出乎他的预料了。
望着一时哑口无言的陈帝,陈煜嗤笑了一声,做最后的总结:“自私多疑,你就不配做一国之君。让自己的孩子互相残杀,不配做一个父亲。”
说完陈煜不再看陈帝,直径转身打开了宫殿的门。
门外,楚宴晔跟催时景就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