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带土也经常受伤呢,所以常备了一些药。”带土奶奶开始寻找药物。
雨时现在客厅的一片照片墙上,上面钉了不少照片。
有几个年轻人,几个孩子,菊丸,奶奶……
“这些都是带土爷爷,带土父母的照片,以及他们的战友……”奶奶哀叹着。
雨时视线极划过照片墙,目光钉在了一张夫妻照片上,他们手中抱着一个婴儿,另一只手里还牵着一个孩子。
这温柔的眼神……
雨时脑海中如同闪电划过,两幅人影瞬间重合,产生了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仿佛什么要冲出来一般。
雨时强忍住不适,却还装作若无其事,经历了山中塔子的感情冲击,他此刻却异常冷静。
“这是谁?”雨时随着指了一张合照。
“是我的丈夫,镜呢……在战争中已经失踪了三十多年了……其他的是他的战友,中间那个是去世的二代火影,旁边是现在的三代火影……”带土奶奶有些伤感又有些自豪道。
三代火影的战友遗孀,居然只有这样的待遇吗?雨时看了看旁边油漆驳杂的墙壁。
“哼,是奶奶不愿意接受火影大人的帮助呢!不然的话,我们也会有大房子住的。”带土从跟菊丸的争吵中挣脱了出来,有些对自己家里的窘境感到害羞,却也没有抱怨的意思。
“族里已经很不待见亲近火影的爷爷了,如果再接受三代的馈赠,我们会受到排挤的……”奶奶摸了摸还不懂事的带土脑袋,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明白。
“这两位是……”雨时指着一个亚麻色头的女人,跟黑色短的男人,内心已经有点微凉,这间屋子不像是有第三个人生活的迹象。
“是带土的父母呢……已经走了……”带土奶奶声音颤抖,这些都是她心中的伤疤。
“也是……战场牺牲的吗?”雨时感情极波动,眼睛感觉十分肿胀,仿佛要有什么钻出来,却被他强压下情绪,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是眼下绝不是好的时机。
“不……三年前,有忍者进入家中,试图盗走带土的哥哥金木,可是他们的父母却及时清醒了过来,与不知名的几名忍者生战斗,最后寡不敌众……金木被带走了,带土却被赶来的族人保了下来……”带土奶奶已经忍不住擦起眼泪,白人送黑人的痛谁也无法承受,而她已经经历太多。
“奶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三年前的记忆,带土不过三岁,早已经模糊不清了,感触并不是很深。
雨时攥了攥手,又松了开来,他现在很冷静,也很想杀人,回雨隐村杀人。
“菊丸好像年纪很大了。”雨时淡然的转移视线,他的梦中只有死去的那个母亲,如今梦境破碎,他并不想认这个很弱的弟弟,也不想打扰老人家的晚年。
菊丸几乎在每张照片中都有出现,包括年轻的宇智波镜。
“是呢,菊丸是镜在森林里捡来的,那时候只有这么点大,现在除了体型,也没有什么变化。”带土奶奶比了比两个拳头大小。
“猫能活这么久吗?”雨时有些怀疑。
“忍猫可以,菊丸很厉害的,当初叫醒带土父母的就是菊丸呢……”奶奶有些自豪道。
“有什么用呢……如果我不叫醒他们,或许他们就不会死。”菊丸慢吞吞的走进屋内,趴在地上却有些失落,这些年它也在深深的自责,甚至忧郁的开始暴饮暴食,当年的忍猫装备已经穿不下了。
“才不是呢……带土父母一定非常感谢你,与其终生停留在失子的痛苦中,至少留下了带土……”奶奶有些吃力的抱起菊丸。
那一年木叶对岩隐的战争正在如火如荼中,除了宇智波族作为警备部队留守,其余家族精锐尽出,木叶防守空虚到了极致,一夜之间便被盗走了数名血继限界的孩童,即便是最精锐的侦察班也无法查到踪迹,仿佛所有人都是从阴影中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