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本来张虎一家人是怎么说都不愿意和柳箐她们同桌吃饭。
因为他们毕竟是帮工,哪有雇佣的帮工和主人家一起上桌吃饭,这并不符合规矩。
但柳箐和星哥儿都不计较这些,柳箐左手牵着胖胖,右手拉着刘玉,让她们赶紧上桌一起坐下吃饭,张虎见柳箐这么热情,也只好挨着他妻子刘玉坐下了。
正好现在秦淮也回来了,柳箐让他赶紧坐下来准备开饭了。
张虎和刘玉不好意思地同秦淮打了个招呼,秦淮也笑着点头示意,因为昨晚星哥儿和他通过气了,便知道今天张虎一家人以后也算家里的一份子了。
秦淮坐在星哥儿边上,握住他的手,关心道:“星哥儿,今天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吗?”他每天都问上星哥儿这么一句,因为只有听到他的回答才安心。
星哥儿笑着摇摇头,现在胎才刚刚坐稳,他自己都感觉不出来,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晚餐桌上,气氛和谐,大家有说有笑。菜肴香气四溢,让人垂涎欲滴,柳箐热情地给大家夹菜。
这些菜有一半多都是刘玉做的,刘玉不仅做包子有一手,做菜也很不错。柳箐和星哥儿都觉得很不错,胖胖更是吃得津津有味。
张虎一家人也放下了之前的拘谨,一起吃着桌上丰盛菜肴,面上露出笑容。
自从秦淮拜了孙老为师,他天天都去孙老那里学习,尤其是这段时间,孙老对他是十分严格,因为下一场考试,也就是乡试就快到了。
时间很快就要来到八月了,乡试日渐临近,备考的学子们感到压力也越来越大。
乡试通常每三年在各省城举行一次,一般在子、卯、午、酉年举行,称为“大比”。
乡试又分为两种:常科和恩科。
常科乡试每三年举行一次,通常在八月份举行。由于考试时间固定,因此不再提前通知。常科乡试是按照固定的周期和时间安排进行的,各地的考生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前往考场参加考试。
恩科乡试是指在生重大事件时,由朝廷临时增加的考试。这种考试会由朝廷提前通知,通常是为了应对特殊情况或者满足特定需求而临时举行的考试。
秦淮这次准备考的就是常科乡试,不过之前当今皇帝登基的时候,为了能更好的招收人才,便举行过恩科考试。
临近赶考,周夫子倒是越紧张了,整天与他们讨论如何才能将文章写的更为出彩和展示自己的个性和见解。
周夫子还对照着历年乡试题目,分析出题人的出题规律和偏好,以此为依据,筛选出重点复习的章节和知识点。
当然乡试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得关注朝廷近期颁布的法令、政策,以及官员们针对各种问题的论述。这有助于在文章中展现出对时事的关注和独到见解。
宋天翼和严明月心中也逐渐紧张起来了,两人又开始较量谁更勤奋,死命读起书来,压榨吃饭的时间,就为了多看会书。
秦淮看他俩又像之前这样拼命,不得不无奈地摇摇头。
大家这几天都忙着乡试的事情,一点都不敢松懈,然而就不得不说方逸轩是自讨苦吃了。
沈嘉伟自那天住在方逸轩家里后,一直赖着不走,而且他还要方逸轩和他二哥一起帮他找个好活干。
因此方逸轩不仅要头疼乡试的事情,还要操心沈嘉伟的事情,他这时候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给自己找了麻烦回家。
秦淮回家的时候,现沈嘉伟这家伙还不死心,居然跑到他家门口闹。
柳箐和星哥儿站在院子里,欢哥儿听到外面的动静跑出来看生了什么,四周的街坊邻居也在看看他家是什么情况。
“大哥,现在父亲卧病在床,你怎么忍心对他不管不顾。弟弟我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你却宁愿收留陌生人,也不愿收留你的弟弟,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沈嘉伟在外面泪流雨下,声声催泪,不知道还以为星哥儿真把他怎么着了。
昨天方逸轩实在受不了沈嘉伟了,他又心生一计,给他想了个办法,可以让星哥儿迫于无奈不得不帮沈嘉伟。
四周的邻居看里面的星哥儿无动于衷,又看沈嘉伟哭的这么凄惨,有个婶子不忍心,就忍不住替他开口说话。
她冲着里面的星哥儿道:“我说星哥儿啊,你这弟弟也太惨了,干嘛不帮帮他呀?”
回来的秦淮见状,他立刻丢下身边的黎宇,立马冲沈嘉伟跑去,他一边跑一边骂道:“沈嘉伟,我上次已经警告过你了,你这次居然又来找我夫郎的麻烦。既然你主动找上门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沈嘉伟一愣,看着秦淮一副要动手的样子。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仍然试图维持自己的情绪:“大哥夫,我千里迢迢来投奔你们,你们却让我在外面流浪,这让我怎么活下去?”
秦淮不和他废话,直接撸起袖子给他一拳打过去,不仅星哥儿和他娘都惊呆了,四周看戏的人也是大吃一惊。
这秦淮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打人居然这么猛,她们纷纷颤抖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顿时看向秦淮的眼光就不同了。
秦淮一边揍他,一边道:“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以前欺负我夫郎就算了,现在还想用这招,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犯,我见你一次就打一次,你就算告官都没用。”
沈嘉伟一边缩着身子,一边被秦淮打。他被打的好疼,忍不住大叫起来:“对不起,我错了哥夫,我下次再也不敢来抹黑大哥了。”
刚才替沈嘉伟说话的妇人,看到这情形不禁打了个哆嗦,她现在还真是老了,什么人都看不清了,早知道刚才就不开口了。
这时,四周的人看这事是个误会,也慢慢散去了。
经此一次,沈嘉伟之后怕是再也不敢来找星哥儿闹了。
等沈嘉伟走了,黎宇才过来同他一起进家门,他拍了一下秦淮的胳膊笑道:“可以啊兄弟,没看出来你这么猛啊。”
“那是当然,他就是太欠打,谁让他以前就知道欺负我夫郎。”秦淮替星哥儿出了口气,感觉真是太爽了。
他看着院子里面,星哥儿崇拜的眼神,他感觉心里开始膨胀了,像只打了胜仗的公鸡,昂挺胸地向星哥儿走去。
星哥儿见到他过来,果然就立马开口道:“夫君,你刚刚可真帅啊!”
秦淮神色得意道:“下次他敢再来,我就再打到他屈服。”
柳箐和刘玉叫他俩别在门口聊了,赶紧进去吃饭,一会秦淮还得去找孙老学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