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去洗把脸醒醒神。”陈秀禾看了一眼小女儿,转身去给她打水洗脸。
赵岁岁洗漱好后,看到时钟才两点半,很好有进步,“娘,你在找什么,不去上工么?”
“先不上,公社领导亲自下到大队,和我们宣扬了炼钢的政策,身为华国人当然要支持,我找家里没有多的铁盒子,以前你爹寄回来的肉干和饼干都是铁盒子装的,怎么现在找都不见几个。”陈秀禾继续翻找,边找边碎碎念。
赵岁岁:她娘这是被洗脑了啊,一腔热血的。
现在是4月,距离大锅饭不远了,到时候吃队上的食堂,估计队员家里的大锅和菜刀都是要上交的。
只不过,等饥荒的时候大锅饭解散,大铁锅也回不来,所以她和大哥才提前3个月把家里的大铁锅藏起来。
这天,赵岁岁带着赵柱子在山脚山蹲麻雀,她娘就在不远处上工。
等了好久都没有看到有麻雀飞过,刚想要放弃,就现了一只野鸡路过。
嗖的一声,石头打中了一只野鸡,尾巴长长的还挺好看的,赵岁岁跑到野鸡掉落的地方,却被突然赵立金抢先捡到。
赵立金捡到后就跑,赵岁岁知道自己的小短腿跑不过这个狗崽子,直接转头跑向她娘,“娘,赵立金把我打的野鸡抢走了。”
陈秀禾一听,直接放下手里的锄头就往山里追,他们家东西就是喂狗也不会便宜大房。
赵岁岁等了好一会,她娘才提着野鸡回来,“娘,厉害。”
“那当然,晚上咱们炖了吃。”
晚上,赵岁岁朝回家的两个哥哥告状。
“这个狗崽子,正好我好久没有打他了。”赵立武听到后立刻炸毛,表示要给大房的狗崽子安排一顿打。
大房的屋子里,赵立金脸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刘招娣小心翼翼的给儿子擦药水。
赵立金哭丧着脸,没想到三婶这么狠。
“六丫头打猎的时候,你也在一旁,看到就是有份,走,我去找陈秀禾理论理论。”刘招娣给儿子上完药之后,就打算去三房找场子。
赵广伯也不拦着,他都好久没有吃肉了,能闹到半只也是好的。
刘招娣敲门的时候,赵岁岁一家正在厨房闻鸡汤的香味。
“不用管她,门敲烂了娘会找大房赔的。”陈秀禾丝毫不受影响,搅拌着小砂锅里的鸡汤。
灶台上的瓦罐锅太大了,蒸馒头红薯之类的还可以,炖鸡汤的话,还是用小砂锅比较合适。
虽然叫小砂锅,但一点也不小,直径也有3o厘米,小是因为和灶台上的瓦罐锅相比确实小。
“娘,太吵了。”赵岁岁有些烦躁。
“你爷爷会出手的。”陈秀禾点了点小女儿的鼻子,示意她等一会。
果然,没一会,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就在前院响起。
“爹,你也太偏心三房了,立金也在一边看着,凭什么没有份。”
“见者有份说的是意外之财,野鸡是岁岁凭本事打的。我让岁岁看着你上工,等下工记分员登记的时候,把你的工分分一半给岁岁,你同意吗?”
“凭什么!”刘招娣当然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