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涼也說:「而且,你不覺得你對他的在意,有點過朋友和同事的情分了嗎?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給他遞鏡頭就算了,還為他扛事,各種捧他臭腳。這是你言小琛會做的事嗎?」
「……說誰捧臭腳呢?有那味了,噫。」
言琛在鼻子前面扇了扇,一副被熏到了的表情。
覃涼瞪他,「少打岔。」
徐仲言:「老實交代。」
言琛嘆口氣,解釋道:「我昨天不是說了嗎?這孩子以前幫了我不少忙。」
「這話是真的。
你們別看他年紀小,演技是真的好,功底也紮實,我在片場得了人家不少照顧的。
本來也沒什麼,就是去年,這孩子還差幾天才滿二十呢,他爸媽先後生病,他又是照顧爸媽又要負擔醫藥費的,後來……又送他們走,很不容易。
這一年他一連接拍了五六部網劇,就是為了還錢。
我怕他把自己累垮了,就找他說,能借錢給他。
那孩子倔得很,沒答應。
只是他心裡記著我的情呢,心眼也實。
你們看,他從來不在外暴露自己和那些東西打交道的事,可是為了我,先是拔陰氣,今天又出直播事故。
我要是不幫他把這場子圓回來,我還是人嗎我?」
聽了他的理由,覃涼和徐仲言都沉默了一會兒。
沒想到,方程小小年紀,就經歷了這麼多,承擔了這麼多。
他們現在能理解言琛對對方的在意和照顧了,只是……
覃涼:「你確定方程對你只是感激?」
徐仲言:「你確定你就當他是個孩子?」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被拷問靈魂的言琛:「……你倆能說句人話嗎!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是不是被芳姐噸噸噸的腦迴路傳染了?!這個家還有沒有我的喘息之地?蒼天啊,我連在自己家都要被cp狗包圍,這日子沒法過了!!!」
言琛仰頭看天,流不出眼淚,只能長嘆一聲,把「我是如此悲哀」寫在臉上。
徐仲言和覃涼看他表面崩潰,內心坦蕩,都放心了。
得,鵝還沒開竅呢。
就是方程想有點什麼,估計也要涼涼。
就在他們這麼想的時候——
「言言!言言言言!」
一個盛滿開心的聲音突然逼近。
徐仲言和覃涼仿佛聽見了一陣「汪汪汪」。
言琛瞬間回頭,剛才還苦大仇深的臉上就露出笑模樣了,「阿歲,我在這兒!」
方程帶著風一路跑過來,在言琛面前站定,隨手把一個袋子放在桌子上。
「你要的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方程看都沒看覃涼,一雙眼睛就黏在言琛身上。
言琛倒是看了桌上的文件袋一眼,就問了:「怎麼這次沒有月老廟的周邊送啊?」
「……沒帶夠,下次補上?」
方程壓根就沒想起來要包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