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缚在那几人身上的煞气突然被一股力量爆开,那是早就书好的灵符力量,不仅如此,那些灵符此前做了隐匿处理,导致他根本没有发现。
煞气一断,连接的阵法顿时被破坏。
更不秒的是,他能感应到的只剩靳荣升和江酌洲,钟创、何虞两人的气息消失了。
鬼域里已经漆黑一片,无论水上水下,能见度都非常低。
何虞钟创几乎在同时睁开了眼睛,那些画面似乎还残留在脑中,但情绪已经在慢慢平复。
比起被沉入水中,不断被那些画面激起的情绪才是最痛苦的,嗯,因为他们身上带了避水符。
当捆缚自己的煞气突然被破开,他们就知道是江酌洲动手了,同时给了他们一个信号:靠近他,把那张符贴上去。
钟创和何虞身上有数张灵符,他们不用记清是什么作用放在哪里,但唯有一张,不仅需要记得放在哪里,还要在适当时机贴在周培柯身上。
这个时机江酌洲会提示,也为会他们创造机会,但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钟创和何虞知道这一点,却没有犹豫地接下。
周培柯不死,他们迟早要死,谁也不是把希望寄托在江酌洲身上而不出半分力的人。
钟创和何虞的共同特点,都是游泳潜水的小能手,跟着江酌洲给出的指示,两人在水下逐渐靠近周培柯。
去,过去看看。周培柯对靳荣升下了命令,自己则对上了江酌洲。
江酌洲此时也浮在水里,手腕翻转,桃木剑划过湖里浓浓阴煞之气,随着他在心里默咒,浓黑雾气在他周身涌动得越来越快,最后全部都缠绕在那把剑上。
周培柯:江酌洲,冥顽不灵,劝你不要白费力气。
江酌洲还是那副危险之极的恶魔面孔,嘴角含笑,他似乎逐渐对疼痛和上涌的疯狂情绪感到了愉悦。
这其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可他又偏偏能保持一分理智,因此并不影响他对付周培柯,甚至……为此感到兴奋。
他用同样的方法传音过去:是吗?我还是很想试试。
话落,他抬手,剑上缠绕的阴煞之气在咒成的那一刻仿佛变成了另一种力量,挥出去的刹那撕破湖中重重阻碍,如离弦之箭般,快速冲向了周培柯。
这一剑比之前的每一招都要狠辣太多,更重要的是,江酌洲在这里待得越久,他对阴气地运用便越娴熟,越能将其发挥到极致。
周培柯死死盯着这一幕,警惕心拉到了最高。
他为他算好的死亡时间已经过了,既然溺不死,那他便亲自出手解决了他。
总归也是死在了湖中,大差不差。
周培柯心神全部集中在了那一击上,浓厚的阴煞气如一股飓风向江酌洲席卷而去。
周培柯没有再留手,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恢复到七层,而七层力量已经致使整个鬼域仿若处在什么风暴中心。
煞气包裹住那道剑气,剑气冲开一层还有一层,源源不断,一旦剑气被耗干净,他倒要看看江酌洲拿什么抵住这一击。
风暴之中,两人立于其中岿然不动,即便周培柯有自信,但也没有放松一分。
剑气被削弱,就在只剩下一条细线的宽度时,周培柯露出了笑容,而这笑容才到一半却猛地僵住了。
有人靠近他,在他身上做了手脚!
周培柯的脸此刻显得阴鸷又扭曲,他对江酌洲始终保有警惕,因为他能转化金双湖的阴气为己所用,但他不会对钟创何虞两个普通人有防备,尤其在他命令傀儡水鬼去查看后。
然而就是这份松懈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贴在左右后肩的两张灵符发挥效用,顷刻间和那道剑气相连,周培柯眼睁睁看着已经如细丝般的剑气眨眼间穿破他的胸膛,刺破心脏。
“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出,但还没有就此结束,剑气还在胸腔内反复搅动,似乎不将他搅碎便不死不休。
怎么样,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以阴鬼煞气为生,我便找了专门克制这些的术数对付你。
江酌洲的声音出现在脑海,轻飘飘的,周培柯听了几乎扭曲到无法维持人形。
不过他也没有再维持,冲天煞气将鬼域冲得摇摇欲坠,似有裂开的趋势,贴了符后还没逃出多远的钟创何虞两人被这一变故冲撞飞出老远,“砰”地两声重新落入湖中,昏迷过去。
轰隆。
滚滚雷声响起,震动天地,如有妖邪降生。
阴煞气不断肆虐,靳荣升趁着周培柯无暇顾及他时已经藏匿到一边,但他此刻样貌极其恐怖,发白发胀的脸痛苦到扭曲,双眼阴毒,忽黑忽白,那是他没有阻止那两人而受到的惩罚。
他盯着两人落
水的位置,半晌后,无声无息到了近前。
“江酌洲,我说过,乖乖走过给你选的路,否则事情只会更难收场。()”
周培柯阴恻恻的声音响彻在整个鬼域,江酌洲望着上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