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醒的手臂很有力量,把她搂得那么紧,越用力,她越能在这种微微发疼的力度里感受到在意。
他的气息厚重,没一会儿她的喘息当中也都是他的味道。
说实话,她喜欢这种极端的感情,并在酒精的催化下,沉溺于当下。
她在祁醒的唇角处尝到了铁锈味——那是她咬破的地方。
叶伏秋竟有一瞬间觉得,就这样任由祁醒“折磨”,再过分一点,都没关系。
全都没关系。
她全都受用。
直到叶伏秋的嘴唇被折磨地红肿绯深,直到她下一秒就要喘不上气的时候,祁醒餍足地叫停这场突如其来,没有任何预先伏笔铺垫的缱绻情节。
他及时伸手,提住她因为腿软往下滑的腰肢,哼笑出一声。
叶伏秋浑身没力,喘着趴在祁醒怀里,太阳穴贴在他胸膛,她听见了对方也不太平稳的搏动。
原来,他也不是很冷静嘛。
他的指腹伸过来,叶伏秋由着祁醒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他替她将唇边那些湿润狼狈都擦去,女孩脸蛋由内向外透出的粉印在祁醒眼底,心底那股痒莫名又开始造作。
叶伏秋在他身体里种下一种蛊,又像是在身体里养了一头怎么都喂不饱的野兽。
过去几秒,叶伏秋忽然呜咽两声。
祁醒挑眉:“嗯?”
她抓着他衣服,另一手挡着脸,快哭了似的,跺脚:“好怪好怪,好奇怪……浑身都好怪……”
浑身不知道哪里在痒,好像渴求什么又虚空,想要更贴近他,却又不能那么不知羞臊。
最终,她把罪魁祸首都推到酒上,“我喝醉了,我真的喝醉了……”
“好难受。”
祁醒不依不饶,在她耳畔问了一句:“现在知道什么叫接吻了吗?”
叶伏秋懊恼地尖叫一声,一头扎进他怀里。
别说了!
祁醒被她
顶地往后趔了一步,没忍住,仰起喉结碎笑几声,难得爽朗。
叶伏秋,我瞧你以后还乱喝酒。
脑袋昏昏沉沉之际,叶伏秋听见他重复问了自己一句。
“回家么?”
“还是跟我走。”
…………
叶伏秋也不清楚是怎么回答的他了。
好像天旋地转之间,自己就被带到祁醒住的酒店里了。
祁醒是酒店的黄金级贵宾,是投资方之一,从下了专车以后一路被酒店工作人员目送到专属电梯。
夜晚酒店大厅安静有序,不少人看着那位大有来头的祁先生拉着个一路傻笑的小姑娘上了电梯,而后面面相觑。
这是……?
祁醒占据顶层套房,喝多的叶伏秋大变性情,进他的房间跟进自己家一样随便,迈进玄关把鞋子随意甩掉,穿着袜子踩进去,打开冰箱,直接把头扎进去:“……”
祁醒脱掉大衣扔在一边,挽起袖口,看她:“找什么。”
“热……”叶伏秋忽地把脸拿出来,摇摇晃晃站不稳,“脸热……”
“这地板怎么在动?”
“三杯香槟你能喝成这样。”祁醒快把一十多年来所有耐心都赔在今晚了,他走过去,拎出一瓶冰水拧开给她:“多喝水,酒精排解得快。”
叶伏秋乖乖捧着瓶子灌了好几口冰水下去,舒服了一点,眼皮还是沉得抬不动。
“我想睡觉了。”
女孩被水润过的嘴唇带着微微亮点,祁醒盯着她的嘴唇,握着她肩头,“叶伏秋,看我一眼。”
叶伏秋懒洋洋抬头,和他对视。
祁醒眼尾上扬,暗示:“还记得半个小时前我们干了什么吗?”
飘忽混乱的脑海里浮现出各种画面,叶伏秋悄悄挪开了视线,垂动的眼睫抖抖的。
她的躲避羞赧暴露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