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一阵又一阵。
沈枝翻来医药箱,刚刚拧开消毒水,楼道处就传来脚步声。
“管家说太太……”商鹤声音骤然断掉,又迅响起,“太太受伤了?”
可能是感冒的缘故,商鹤脚步稍许急。
他迈着不怎么稳当的步伐来到沈枝跟前,单膝下跪。
商鹤一手捏住沈枝擦伤的手,一手夺过沾了消毒水的棉签,小心翼翼地替沈枝擦拭。
“太太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他朝沈枝的手心吹了口气,声线嘶哑,“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有什么事儿跟管家说,开了钱的,别怕麻烦他们。”
商鹤给沈枝消好毒,拿来绷带替沈枝缠上,“商太太怎么能出门呢,在外头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商鹤给沈枝消好毒,拿来绷带替沈枝缠上,“商太太怎么能出门呢,在外头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沈枝不怎么平静的心态因商鹤最后一句话而烦躁起来,她不顾疼痛抽回手,表情隐在阴影下。
“嫁给你我连出门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商鹤显然没料到温顺随和的沈枝忽然了脾气。
他顿了顿,重握住沈枝还没包扎好的手,语气温和,“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枝像惊弓之鸟一样甩开商鹤的手,垂眸注视商鹤。
“难道需要我整日守在家里等你回来,然后服侍你更衣沐浴,等着你宠幸我,然后替你生下子嗣?”
“怎么把我形容成了皇帝啊。”
商鹤有些哭笑不得,换了根的棉签继续处理沈枝膝盖上的擦伤。
“太太出了一趟门就脾气的原因是什么,能告诉我吗?”
一语击中核心,也击退了沈枝心中莫名的情绪。
她是在生商鹤的气?
沈枝意识慢慢回笼,瞳孔也随之放大,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我脾气?”
商鹤无奈一笑,“是啊,太太向我了脾气。我想知道,太太生气的源头在哪儿?”
“我……”沈枝抿了抿唇,将口中的话语转成了动作。
她捧起商鹤的脸,目光落在他的唇上。
沈枝见过商鹤接完吻的唇,被唾液浸润后,是红润亮的。
眼下这张唇是苍白枯燥的,像一朵没有被雨水浇灌而缺水的花朵。
可接吻并不局限于唇部,比如脖子。
而秦榛榛脖子就添了个痕迹。
商鹤的表情因沈枝检查的举动倏地沉下去,严肃中溢出一丝阴沉,“太太,秦榛榛跟你说了什么!”
商鹤的话宛若一根鞭子,狠狠将沈枝从情绪的支配下给抽出来。
他们做了什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该胡思乱想的,也不该脾气。
商鹤是独行的个体,她没有资格去束缚商鹤。
沈枝花了半分钟整理好情绪,转而微笑,“我和她不熟,就打了个招呼,没说什么。至于脾气,我只是摔了一跤,心情不好而已。”
“是吗。”商鹤勾唇轻笑了一声,情绪明显淡了许多。
“对了,你不是说嘴巴苦吗,我给你买了蜜饯,尝尝!”沈枝坦然地拿出一颗蜜饯,推至商鹤唇边,“我想着糖蜜饯太甜了,你应该不喜欢,就拿了果脯。”
商鹤张嘴将果脯卷入口舌之中,垂眸不语。
沈枝刚才尝了一块,觉得味道还不错,于是满眼期待着问商鹤,“味道怎么样?”
甜味包裹着味蕾,但没有商鹤想象中的甜。
他的神情与镜片融为一体,即清楚,却透明,叫人看不懂。
商鹤砸了砸舌,兴致缺缺,“缺了东西,不好吃。”
“商先生,同样的套路再来第二遍,就没意义了。”
沈枝并没有注意到商鹤下垂的情绪,径自捻了一颗丢进嘴里,咀嚼,“我也不会再上当的。”
沈枝生气一事,就这样被果脯给翻篇了。
可挡在两人之间的隔阂也日渐增大,像一道栅栏,阻拦商鹤继续前进,也把沈枝推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