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從興自幼悉心栽培姚丹青,請來江湖第一高手教導姚丹青功夫,並請來帝都第一先生教姚丹青詩書,他自己則親自教她兵法。
姚丹青也不負姚從興的期望,年僅十二歲便博古通今,功夫日益精妙,於是在她十二歲那年帶其上陣殺敵。
姚丹青次上戰場便親取敵軍一將領級,因而在軍中小有名氣。
隨著一年一年過去,姚丹青不僅出落的亭亭玉立,更能文能武,聰慧伶俐,對兵法布陣也頗有想法。姚從興對姚丹青打心底的喜歡,更寶貝的緊,多少王公貴胄前來提親,都被他擋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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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三十萬大軍駐紮在空曠之地歇息,嚴嚴實實的帳篷將刺骨的寒風抵擋在外,大將軍主帳內,姚丹青一襲男兒裝打扮,身披戰甲,更顯她那颯爽英姿。
「真不明白,皇上怎就派了律文灝來督軍,含著金勺子長大的貴公子,他懂打仗嗎?」姚丹青說起這一次的督軍律文灝,口氣中滿是不屑。
律家乃是大晉第一世家,歷經三朝,便出了兩個丞相一個相國,如今到這第四朝,年僅二十二歲的律文灝無任何戰功業績便位至正一品太尉,再過個幾年,只怕將會是大晉史上最年輕的丞相了。
這種靠著高貴的出生扶搖而上的人,在姚丹青的眼中就是個草包公子哥。
「你可別小瞧了律大人,再怎麼說他也是律家嫡子,將來律家的掌權人,應該不會是個胸無點墨之人。這一次,皇上能將督軍之職交給他,必然是有考量的。」姚從興聲音澹澹。
「那我等著瞧他大顯神威了。」姚丹青輕蔑一笑,「丹青去休息了。」說著便轉身,彎腰揭了軍帳帷幕而出。
一陣狂風呼嘯而來,割得她臉蛋有些疼,她眯著眼正瞧見一襲便裝朝這邊而來的律文灝,瞧他一副文弱儒雅的模樣,心想著要給他點顏色看看,便大搖大擺的朝他走了過去。
借著昏暗的天色,在與他擦肩而過時,悄悄伸出右腳,打算絆他一跤。
果不其然,律文灝不察,一個踉蹌便朝前撲了去。
姚丹青心中得意,正等著看他跌個屁股開花,卻見他突然一個旋身,單手撐著地面,彈跳而起,有著說不上來的靈活。
姚丹青看傻了眼,瞪著律文灝,這才想起方才搞得小動作,忙賠禮道歉:「督軍大人恕罪,小的沒瞧見大人……」
律文灝淡淡瞅了她一眼:「以後走路小心點。」
「是是是。」姚丹青一變應著,便見他彎腰已走入軍帳,她撇了撇嘴,輕哼:「原來是個會功夫的,下回定要給你點顏色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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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萬大軍馬不停蹄的朝塗洲而去,在快要接近塗洲時,卻遭到幾股北胡軍隊的干擾,北胡軍隊約摸有六七萬人,兵分幾路不斷干擾著三十萬大軍,極度影響了他們的行軍進度。
此時,眾副將皆齊聚在姚從興主帳,商議對策。
「他們在暗,我們在明,這一路上已三次偷偷燒我軍糧草,我們必須提早應對。」一名副將滿臉凝重。
在場眾將紛紛點頭附議,你一言他一語的開始提出對策。
「北胡軍燒我們糧草,挑釁我們,卻不正面與我們打,很明顯是想要拖延我們前去塗洲與裴將軍會合,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干擾我們,是早有精密部署的。」此時的律文灝卻突然開口,他的聲音清然,卻很成功將沸騰的聲音壓制,在場諸位皆看著律文灝,並不認為一個從未行軍打仗的人會懂這麼,但礙於他督軍御史的身份,只能安靜的聽著。
「我料想,北胡軍將幾萬軍隊抽出來干擾我們,便是想要一舉在塗洲將裴將軍的二十萬大軍一舉殲滅。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便是兵分三路走,一路是由姚將軍帶領的主力軍,二十五萬乘夜趕路離開,另外兩路便追擊北胡軍那幾小股軍隊,將他們悉數殲滅。」律文灝說的有條不紊,似早有打算。
姚丹青卻反問道:「雖然兵分三路是個好計策,但北胡軍若是抓准了我們主力軍走的方向,那兵分三路根本沒有意義,反而分散了大軍的兵力。」
「所以,我便是另外一路的將領,再找一人披上姚將軍的戰甲,隨我走一路。」律文灝說得平靜,卻讓在場眾人面色流露出詫異。
姚丹青問:「你想誤導北胡軍?」
律文灝點頭,精銳的眸子裡仿若早已計劃好一切:「姚將軍若與督軍御史走一路,那必然會是主力軍,便可成功吸引那五六北胡軍的火力,待他們發現追錯了人馬時,興許姚將軍已倒塗洲與裴將軍會合了。」
「可是,督軍大人可想過,二十五萬人馬隨姚將軍走了,剩下五萬軍隊還要兵分兩路,這麼點人如何與北胡軍的六七萬人對抗?督軍大人的軍隊不就是去送死嗎?」一位校尉率先發話,提出了他們最為擔心的事。
「那我們三十萬大軍在此處與他們耗著?眼睜睜看著裴晟的大軍覆滅?姚將軍應該明白,決不能因小失大。」律文灝說得堅定。
「律大人說得不錯。」姚從興點點頭,緩緩起身,看著律文灝的目光有些複雜。
這些年太子黨與楚親王一黨的爭鬥日漸明朗,他身為太子一黨,自然對律文灝多有戒備,如今他在此時危急時刻能說出這樣一番話,著實讓他詫異。
「如此,便這樣決定,第三路人馬由李副將帶隊,張校尉,現在就去欽點三萬將士……」說到這裡,律文灝頓了頓,半晌才開口道:「必須知與他們,跟著我律文灝走,也許再也沒命歸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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