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万里在练刀,花朗就在练箭,他天生就是使箭的高手,那四十石的宝雕弓他拉起来就是个满月。三教堂里的靶场少说也有八十步的距离,花朗射十箭就有七次中靶。
“朗儿,过来,为师教你习枪。”
“是,大师傅。”
对于这几个徒弟,林一白都很满意,尤其小林惜,你别看他年纪最小,却最有灵性。要不是顾忌他的身份,林一白早就教他武艺了,也不至于现在才开始学。
花朗对于枪的悟性也非常高,完全不次于练箭,他拿杆花枪跟着林一白后面耍得有模有样的。
“朗儿,你要记住,枪是白兵之祖,其要诀在于‘枪似游龙扎一点,舞动生花妙无穷’。”
林一白给花朗演示了一套梨花枪,这套枪法浅显易懂,花朗很快就上手来了。当然了,他要想做到梨花带雨一般,那就得下苦功夫了。
宋万里和花朗两人一个练刀,一个练枪,都下了苦功夫,任凭头顶上的烈日暴晒,也没有一点的怨言。小林惜也没有闲着,他在三师傅的调教下正学习拳法。
“伸手抬脚紧相随,拳到腿落气势微;腰身合力气若虹,来去自如我自横。”
独臂神魔青莲子一边念着要诀,一边舞动着单臂,那身法快似闪电。三教堂的三位当家人各有所长,大当家神枪老祖林一白掌中一柄蛇矛枪所向披靡;二当家大力金刚佛缘绝手持一条六十八斤重的水磨镔铁禅杖,百万军中取敌级;
三当家独臂神魔青莲子在残疾以前,手持一对雪花镔铁戒刀上下翻飞,神来杀神,佛来杀佛。现如今,他已练就一身铁砂掌,单手开碑,掌到石碎。
“记住了吗?”
“记住了。”
“使一遍给我看。”
“是。”
你还别说,小林惜果然是天赋秉异,青莲子只教了他一遍“流星拳”,小家伙就打得像模像样了。他这流星拳可不一般,当年打虎的时候就靠它了,好一顿流星赶月才将老虎打死的。没曾想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竟然能打出来,还呼呼带风的。
“好,你真是个奇才。”
“多谢三师傅夸奖。”
“行了,你也别得意了,虽说你学会了这套流星拳,可力道还是很欠缺的。从今往后,你要每天给我运气打坐,只有学会了内功心法,你才能做到气随意转,想打哪就打哪。”
“是,三师傅,徒儿记下了。”
“好,去吧,去练气去吧。”
“哎。”
从这一日起,宋万里、花朗、林惜三人就在泰山顶上的三教堂练开了武艺了。三人白天习文,晚上习武,食则同桌,寝则同榻,亲如兄弟。
时间一晃就是十年,宋万里、花朗、林惜三人就在泰山上学艺十年。他们由少不更事的小孩长成为高大威猛的少年,一个个出落成顶天立地的汉子,武艺更是精妙绝伦。
再看三人的模样,却是大不一样了。宋万里如今已是二十五六岁的汉子了。他的脸皮黝黑,目光深邃,嘴唇上还留着些许的黑胡。
花朗则是一个瘦高窕的小伙,他今年二十岁。剑眉虎目,一对锐利的眼睛,高鼻梁,白白净净的一副书生模样。
林惜更是长得漂亮,三个人当中,他的年纪最小,今年还只十六岁。丹凤眼,鹰钩鼻,薄嘴唇,白净的脸蛋,全身上下一身白,比许多大姑娘还要俊俏。
这天夜里,三教堂的三位当家人坐在院子里面,像往常一样的给徒弟们传授武艺。正讲到精妙处时,突然,一轮火球从天而降,朝着齐鲁东南方向飞了过去。
“啊……”
“是流星……”
“是火球……”
“是火炮,朝廷正在打造火器。”
随着火球的出现,原本安静的三教堂顿时就炸开了锅。这一百来号僧道俗的弟子叽叽喳喳的谈论起来,就像没头苍蝇似的,扰人心烦。还是绝缘大和尚忍耐不住,他先站起来言道:
“行了,都给我住嘴,听大当家的吧。”
“二位贤弟,天将神火,必有大灾。还记得那年在水泊梁山吗?也是天将火球,这才有了天上星宿之说。我看天下将乱,百姓又要遭罪了。”
“大哥说的对,既然是天将神火,必然有利器出现。我们不如派几个弟子下山去寻得神铁回来,也好打造成神兵利器。”
“好,两位哥哥,我看就让万里他们哥仨下山一趟,若真有神铁,取来便是。”
“好,万里,你就带二位师弟下山一趟。”
“是,三位师傅,弟子等即刻下山去寻神铁来。”
宋万里、花朗和林惜三人即刻收拾行头,宋万里背起五行八卦刀。花朗杠着一杆虎胆亮银枪,身上还挂了一张宝雕弓,箭壶里插着十几只雕翎箭。林惜也不赖,腰跨一口雪花镔铁戒刀,穿一身白,就出了三教堂下泰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