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眼睛一闭,脑袋靠在椅背上闭眼补眠。
一时间之间屋内静可闻针,殿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守在一旁的宫人噤若寒蝉。
尴尬的气氛维持了小半个时辰后,舒月姑姑过来请她们三人过去正殿。
三人进去的时候,殿内还坐着一位娴静、气质高雅的美人,蛾眉曼睩,仙姿佚貌,如远山芙蓉般秀美。
她已是三十五六岁了,可保养有方加上养尊处优,看起来只有廿五六岁。
“儿媳妾身向阿娘请安,愿阿娘起居无恙。”
三人向皇后娘娘行了立拜礼后,微微屈膝、俯又朝美人行了一礼,“妾向淑妃娘娘请安,淑妃娘娘万福金安。”
这位美人就是淑妃孙氏,定国公嫡女,康王生母。
以前打仗时,郑皇后不仅对淑妃多加照顾,她生康王时伤了身子,也多亏了郑皇后帮忙带着康王。
淑妃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因此,这十几年来她与康王对皇后母子马是瞻。
康王更是将魏胤珩的话奉为圭臬,指哪打哪,从不含糊。
“免礼吧,你们等很久了吧?”
淑妃看到她们进来,止住话题,笑靥如花朝她们招手,“来,快坐下来,我方才还与阿姐念叨你们呢。”
淑妃娘娘虽三十好几,可还是孩子心性,古灵精怪得很,也是因为这性子甚得圣宠。
当然,郑皇后也很喜欢她天真烂漫的性子,与她相处最是舒服。
这不,对于她反客为主的行径,郑皇后也见怪不怪,笑盈盈地附和让她们坐下,芳华姑姑随即命宫人奉上茶水点心。
几人寒暄片刻,孙淑妃看萧绾妤面容疲惫,关心问道:“对了,听阿姐说你喝了几个月的药,最近身子如何了?”
虽然两人没见过几次,但孙淑妃爱屋及乌,萧绾妤又是郑家旁系,自然待她更真诚几分。
萧绾妤闻言,温柔笑道:“谢淑妃娘娘关心,妾最近好多了,如今都改吃药膳了。”
她不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细说身子的事情,便随意应付过去。
“淑妃娘娘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吗?方才进来看你笑得很是灿烂。”
方才暂停的话题现下再被问起,孙淑妃立马打开话匣子:“也不算高兴的事儿,我们方才在商谈四郎的婚事。”
“阿姐,你说四郎也真是的,那些贵女我给他挑了又挑,这个他看不上,那个他不喜欢,妾身都快急死了。”
“阿姐,不若你跟三郎说说,让三郎劝劝他?”
“他整日就是吊儿郎当的,你看大郎府上的冯孺人又怀上了,他却一点儿都不着急自个的婚事。”
大皇子襄王已经育有两儿一女,眼下又怀上了,可把孙淑妃给眼馋坏了。
这不,今日请完安后非要留下来与郑皇后商议康王的婚事。
‘冯孺人又怀上了’这话一出,裴菀沁与施氏眼底的悲伤快要倾泻而出,就连萧绾妤也默默垂下眼帘。
郑皇后注意到她们三人异常的神色,忙不迭答应孙淑妃,只盼早点结束这个话题,“成,等三郎过来的时候我与他说说,定让他好好劝劝四郎。”
儿子成婚四年,东宫那么多位貌美如花的女眷,至今仍是一无所出,她自然也是羡慕别人当祖母的。
前几年她还在催儿子催儿媳,见女眷们迟迟未怀上,她也遣了尚药局的奉御大人过去给她们与儿子把脉,可却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她也不知道是两位奉御医术不精,还是哪里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