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啊五哥,你就饥不择食到连妹妹也要下手?”宫御宸看到屋子里面的人不是白九夕,默默地松了口气。“你说你下手也不挑个没人的时候,偏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抓住了。”
长广王妃看他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觉得此事没准儿还有缓和的机会,开口央求道:“七殿下,这事儿您看在五皇子还有王府为大盛效力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能不能别告诉圣上,您给如儿一条活路吧,她也是你妹妹啊。”
宫御宸煞有介事地想了想道:“想让本王不上报给父皇也行。”
长广王妃听后心下一喜,随后宫御宸就兜头给她浇了一盆凉水。
“那就把本王连同周围的这些宾客们都杀了灭口,这样没准儿父皇就真有可能不知道这事儿。”
他话里讽刺,明晃晃地告诉王妃,除非今儿看到的人都死绝,否则这件事儿指定传到皇上耳朵里。
长广王妃一个妇道人家,这会儿王爷也不在府里,她没了主心骨,这会儿也有些不知所措。
“白九夕,是她,都是她害我,该在这里的人明明是她!”
她这话一出来,明眼人谁听不明白平阳这是害人不成反被倒打一耙了。
闻言,宫御宸双眼微眯,平阳竟然胆大包天的想害白九夕,那造成现在这个结果也是她咎由自取。
“对了,”宫御宸这会儿想起了那个带路的丫鬟,“你刚刚在外面一口咬定是白三小姐在这个屋里,还故意将人都引来,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宫御宸的怒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本来丫鬟在看到屋里面的人是自家郡主后就开始恐惧,生怕灾祸降临到自己头上,现在经宫御宸这么一盘问,双腿泛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长广王妃这会儿正缺一个撒气口,自己女儿舍不得,五皇子她也落不得,现在能让她撒气的就只有这个小丫鬟。
“贱婢!来人,给我拖下去乱棍打死。”
“王妃饶命啊,奴婢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郡主,是郡主让奴婢说白三小姐在里面偷人,不关奴婢的事啊……”
哦,原来是平阳郡主自己设计的啊。
众人看她的眼神开始变得别有深意。
五皇子闻言死死地瞪着平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这个女人了。
平阳有些心虚,但她怎么可能承认:“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是我说的,就是这个贱婢胡乱攀咬,母妃快让人打死她!”
宫御宸看到这儿只觉得她活该,丝毫同情都没有。
“七弟,我也是遭她陷害,我和平阳什么关系都没有。”宫御安本能地要否认。
“此事我会一五一十地禀明父皇,五哥有什么话就留着跟父皇说吧。”说完,他还不忘提醒一句,“对了,我没记错的话,皇伯在宫里陪父皇说话呢吧,正好,就不劳烦你们动嘴,本王一齐说了。”
宫御宸懒得看他们这幅狼狈的样子,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没人敢在这会儿说话触他霉头。
他走到外面,对着树荫说了句:“别藏了白九夕,我知道你在这儿。”
不多时,树后面探出个脑袋。
“啧啧啧,还是被你现了。”
她话音刚落,就被人一把抱进怀里,他手上使的劲儿不小,白九夕又处于怔愣的状态,竟一时没能推开。
“刚刚听到有人说你出了那种事,我生平头一次那么紧张。”
“不……不是,你紧张啥,谁能害得了我。”
宫御宸将人放开,白九夕皱着眉头不甚理解地看向他,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该哭的人明明是我好吧,这京城里就没一处是教人安心的。”
他能说什么,说自己听到消息后脑中几乎是没了理智的紧张,担心她是不是真的被人陷害了,担心她是不是真的跟别人……
他宫御宸何时这般在意过别人了,偏偏对方还是个不开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