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称意冷笑起来,百两面值的银票大概有十来张。
感受到周称意散出来的寒冷,原本脸上露着笑容的栾平一下尴尬起来。
“你就想用这点东西贿赂本侯?”
栾平一下慌张起来,赶忙站起来“侯爷,不是,这不是贿赂,这只是一点小特产,一点小小的快乐而已,还有更大的快乐再等着您。”
“呵呵呵呵,官吏受财枉法,十贯以下杖五十;十贯不满五十贯杖一百;五十贯不满一百贯杖一百流一千里;一百贯不满千贯,皆弃市,子孙三代皆禁锢不得为官吏;千贯不满万贯,查抄家产,游街凌迟,三族皆禁锢不得为官吏。万贯查抄家产,诛三代,三族皆禁锢不得为官吏,流放三千里,遇赦不准。行贿同上。吴洛,我可有背错?”
不光栾平脸色惨白,吴洛也脸色惨白,他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周称意咧嘴笑了笑“别紧张,别紧张,我就是背背大乾律,吴洛,你跪下做什么?”
吴洛这才回过神来,大家都是自己人,保我,我慌张什么。
栾平一看就明白了,周称意这是要保吴洛,自己可能要遭。
他心中一急,突然扑倒在周称意脚边"侯爷,您饶命啊!饶命啊!"
周称意低头俯视栾平,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寒芒。
栾平磕头如捣蒜,"侯爷饶命,我全部招,我所知道的都告诉您。"
"那还不从实招来。"
“这件事,这件事是我侄子干的。”
“你亲侄子?叫什么?现在在哪?”
“栾河。现在在我家。”
“讲讲因为啥?”
“那小子昏了头,看中了嫁妆中的黄金龙凤锁,所以才犯下此事。”
“关九。”
“在!”
“领人去把栾河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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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栾河被抓捕归案,那天宴席散了之后,栾河就躲到了柴草房,晚上打算去把那龙凤锁偷了,结果因为酒劲上来睡着了,打酣被起来上茅房的新郎现。
栾河被叫醒,以为自己图谋不轨被现,二话不说,直接拔出利刃连刺三刀,杀死了新郎。
等事后杀死新郎后,栾河才缓过神来,人都杀了,说什么都晚了,于是脱下新郎的衣服壮起胆子返回了卧室。
张白氏累了一天,睡得迷迷糊糊的,他稍微用了一点迷药,就从张白氏嘴里得知了龙凤锁在哪,看着盒子里的不少金银,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所有的嫁妆拿走跑路了。
案件一点毛病都没有,所遗失的财物都找了回来,栾河供认不讳,他左手确实也是六指,周称意却开心不起来,因为一切都太顺利了,他还没准备出门,就有人上赶着将证据什么的送到了自己的手里。
至于吴洛贪污受贿案,那也等这杀人劫财案处理明白了再处理他们这个案件,毕竟不是命案。
而且周称意觉得这个事情到处透露着诡异,但是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他把后续事情交给了府衙办理,自己则带着关九悄悄离开了这里,他需要看看栾平去哪,是谁在后面操控他。
果然,当天深夜栾平离开了家,直奔客栈,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大人,要动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