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癸水来了。”容嫣刚刚从池水里出来,那癸水正好来了,她换衣服时用了月经带。
赫连祁摸到了,给气的,宽大的手掌啪啪在容嫣屁股上打了好几下,从背后咬着容嫣的耳朵,“故意的,嗯?是不是本王在你身上玩得花样不够多,你才会以为来了癸水,本王就办不了你了?”
容嫣还没皮够,但从小腹上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她蹙着眉往赫连祁胸口靠,掐紧了赫连祁的胳膊,闭着眼,身子蜷缩了起来。
“怎么了?”赫连祁立刻觉察到了容嫣的异常,把人翻过来,一下下温柔地亲着哄。
“打疼你了?本王分明没舍得用力,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本王错了,别哭,让你打回来,打回来好不好?嫣嫣……”
容嫣简直不敢想当朝摄政王被打屁股的画面,眼尾泛着红,眸子里一片湿润,“不是,是肚子疼,每个月来癸水的时候都会疼。”
“但既然摄政王说了让哀家打回来,你皮糙肉厚的,打着手疼,等哀家恢复了,哀家用马鞭抽。”
她不仅要用马鞭抽,还得让摄政王穿一身红色里衣,被红绳绑住。
想想他不可一世倨傲的气质,刚毅的脸,被马鞭抽着,反差感简直不要太让人血脉喷张了……容嫣丝毫没察觉到自己少女时期的顽劣和离经叛道又回来了。
“好,都可以,只要你高兴,本王让华神医过来一趟。”赫连祁更多的是心疼和着急,放开容嫣就要下床。
结果却被容嫣抱住,双腿缠着。
容嫣额头上冷汗涔涔,有气无力地说:“没用的,哀家是当年生逸儿的时候难产大出血,伤了身子,后来月子也没坐好,就留下了很多小毛病,很多大夫都给看过了,养着就好。”
这要是换做之前,赫连祁听到容嫣为赫连墨生孩子受了这么多罪,他一定满是嘲讽和羞辱。
但此刻他却紧抿着薄唇,返回身重新把人抱到怀里,很紧很紧,下巴抵在容嫣的头顶,整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双眸里浮动着赤色。
这话题是两人之间的禁忌,容嫣估计赫连祁又想到了“她”杀他全家一事,蜜糖的包装被撕开,那里面裹的是毒药。
容嫣早就不是当年娇纵,手指被针扎了一下,就要跟赫连祁闹,要他费尽心思不停地哄的小姑娘了,此刻她隐忍着,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唇瓣都被自己咬出血了,也没喊一声。
赫连祁的手指忽然撬开她的牙齿,一言不地让她咬着,另一只大掌落到容嫣的肚子上,给她揉着,按摩着。
“凉。”本来容嫣的宫腔内就直冒寒气,赫连祁又是至阴体质,身体比她还寒,热得时候很舒服,但这个时候他那手越贴上来,越让容嫣难受。
赫连祁只好把手收了回来,身子也不再贴着容嫣,但他全身上下有一处是最滚烫的,贴上去。
容嫣瞪大了眼,“赫连祁,你拿走!”
“这个也可以给你按摩。”灯火中赫连祁刚毅的面上一片冷肃,看起来没有一丝不正经,也确实容嫣都疼得不行了,他没有那方面的心思。
可他那动作,就是让容嫣觉得是在给他自己谋福利。
赫连祁边给容嫣按摩,边喊风行云,吩咐风行云去拿热水袋来,还让风行云找华良善开止疼补血的方子。
风行云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在床帐外把热水袋递给赫连祁,“属下这就去熬药了,没那么快,太后娘娘忍一会儿。”
“嗯。”赫连祁面容紧绷,浑身散的气息吓得风行云立刻跑了,生怕被迁怒。
热水袋有点烫,赫连祁贴在自己胸口给冰了一会儿,然后隔着衣服让容嫣抱在怀里。
“谢谢,哀家感觉好多了。”容嫣说完就感觉气氛不对,从赫连祁胸口抬起头,果不其然对上他凉津津的逼视。
容嫣抿了抿唇,没精力哄人了,只抬起双臂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了他的肩上。
但她这依恋又难得娇软的模样,对于赫连祁来说,已经是哄了。
赫连祁敛起了郁色,垂下脸在容嫣的额头上亲了亲,“先睡吧,本王守着你。”
容嫣的腰也很疼,到现在也的确又累又困,赫连祁还在她肚子上按摩着,手抚着她的背,轻拍着,很快她就睡着了。
后来风行云把药熬好了,赫连祁垂眼看着脸色苍白,褪去了平日庄重高华的容嫣,只觉得她还是当年的那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只是看着,他心里就是柔软的,充满了无尽的疼惜和爱意。
“先温着吧。”赫连祁的嗓音低沉又沙哑,好不容易哄睡着了,再把人弄醒了,怕是她更难受。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但风行云太了解自家主子了,这容太后他抱到怀里了,一时半会儿就别想让他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