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不是生气丢下她不管了,几个时辰不见人,是去将军府给她做粥了,容嫣想象不出连厨房都没进过的赫连祁,学几个时辰熬粥的画面。
他真的对她很好,让她越来越相信他还爱着她。
容嫣握着赫连祁的手腕,把一勺子粥转向赫连祁,“你尝尝,加了红糖,你不喜欢吃甜的,不过这粥甜度适中。”
赫连祁叹了一口气,那粥也不给容嫣吃了,他自己三下五除二吃光,“本王怎么会不喜欢甜?当时嫣嫣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嫣嫣那么甜,本王简直是嗜甜如命。”
他那时常年在外打仗,在军营里吃得自然很粗糙,容嫣喜欢做糕点,每次回来都做很多精致的糕点给他。
他很喜欢吃,去打仗前就让她做很多给他,他带到军营里,放着慢慢吃。
有时候因为不舍得吃,坏掉了,他都没舍得丢,全都吃了。
还有两次容阔“正大光明”地去翻找那些糕点,找到后理所当然就吃了,他因此没少跟容阔对着干。
尤其那时候他年轻气盛又反叛狂妄,不按照身经百战的容阔的安排打仗,非得让容阔听他这个初出茅庐的。
他父皇还在时,容阔经常告他的状,两人回京述职在朝堂上吵的不可开交,各执一词谁都不让谁。
文武百官们都知道他们两人不对付,父皇和母妃两头调节,没多大作用。
直到母妃后来笑着说他,“那可是你未来岳父,你总是跟他对着干,往后他不把女儿嫁给你了,你可别来母妃面前哭。”
父皇也抬手指了指他,接道:“对,父皇虽然是皇帝,但不能强迫容大将军将女儿嫁给你,虐岳父一时爽,娶不到人家女儿时,朕看你还爽不爽?”
从那以后,赫连祁不仅不跟容阔对着干了,还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拼死护着容阔。
有次他为了救容阔受伤,他干脆装成自己命悬一线了,抓着容阔的手说他只有一个遗言,希望容阔能答应。
皇子为了救他都奄奄一息了,容阔能不答应吗?
容阔答应后听到赫连祁那遗言是想娶他女儿,悔得肠子都青了,抬起手掌把赫连祁睁着的眼重重合上,“二皇子放心去吧,臣会瞒着外人,让女儿在家为二皇子守寡一年,一年后再嫁。”
赫连祁:“……!”
他当时没忍住爆了粗口,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跟容阔打了一架。
容阔最后还是遵守了承诺。
赫连祁年少时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太多了,但每次都提前送信给父皇,让父皇知道功劳更大的是容阔、容家军。
他只是指挥,用兵如神而已,牺牲最大的是容家,容家才是满门忠烈。
再后来,容嫣入宫成了赫连墨的继后,赫连祁吃了那么多年的糕点断掉了,找了很多厨子,都没能做出容嫣做得味道来,往往尝一口就砸盘子。
他双眸赤红,思她恋她,她却在别的男人怀里,他想到那个画面,他就一次次急火攻心,吐血,身体里的剧毒作。
他要杀了她,将她做成冰雕,让她只能在自己怀里。
容嫣亲着赫连祁的唇,柔声哄,“以后你每天都去哀家宫里吃,要是忙,哀家就做好了让李育泉给你送过去。”
“好,但是太后娘娘要是不用心,本王可不要。”赫连祁恃宠而骄,不让容嫣觉得他有这么好哄,一手扶在容嫣的后腰上,很有技巧和力道地给容嫣按揉着酸疼的腰。
“给你弟弟和安平他们吃过的,以及跟他们一样的,本王都不要,还有不能是以前本王吃过的,要本王从来没有吃过的。”
容嫣想起了赫连祁刚刚的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他在争宠这方面真的很幼稚,不过她一点都不讨厌。
毕竟外人眼里暴戾狠辣的摄政王,在她面前却如大猫,这种反差感让她心里充满了柔软,“好,以后哀家一定将摄政王放在第一位。”
两人静静地抱了一会儿,接了一个绵长但很温柔的吻,不带有情欲的,却依然有种深入骨髓之感。
明明两人相识这么多年了,还有无数次的欢好,可每次依然如最血气方刚的年少时期,仅仅只是目光的交汇,就会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静。
“嫣嫣、嫣嫣……”赫连祁贴在容嫣的耳畔,一遍遍呢喃容嫣的名字。
容嫣是真的无法抵抗他这么喊她,太欲太蛊又太深情了,这个时候她都不敢看他那一张脸和深邃泛红装满了她的那双眼,怕自己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今晚不回宫了,没有软禁你,是本王离不了你,白天把心思放在政务上还好,到了晚上本王一个人在这婚房里,会想嫣嫣想得疯的,本王对嫣嫣有瘾,一个人会一遍遍自读,到时会把自己玩废的。”赫连祁说得是实话。
容嫣做皇后的那几年里,他身体里总烧着一把火,像是得了病,只有一次次自读才不会难受。
但是自读的多了,特别伤身,风行云都想给他安排侍妾疏解了。
“本王这瘾只有看到了嫣嫣才会好,晚上只有抱着嫣嫣,本王才不会暴躁到狂,才能睡着。”
容嫣同意了。
赫连祁兴奋得就差背后长一条尾巴甩来甩去了,不停地亲她,“嫣嫣对本王最好了,本王最爱最爱嫣嫣了……”
从那以后,每天晚上容嫣刚在长乐宫睡下,都会被走入床帐里的迎雪喊醒,然后她被赫连祁抱去摄政王府。
她那张床月鸢和安平都睡过了,除非换张新的,否则赫连祁是不可能再睡了,他便晚晚带容嫣睡那个还原出来的婚房、新床。
容嫣趴在赫连祁胸口,被赫连祁抱着。
他身上的乌木沉香气息包裹着她,那样雄壮健硕的男性躯体,让人特别有安全感,容嫣的睡眠竟然有所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