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再听一遍本王弹奏《凤求凰》吗?本王一个人弹多无趣,太后娘娘和本王一起弹,也好让本王知道,太后娘娘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爱本王。”
于是接下来,容嫣被赫连祁放在了古琴上。
而赫连祁就躬身站在那里,锁链、琴弦,还有……一起合奏,音调时高时低,时急时缓,如狂风巨浪或是和风细雨。
容嫣听到了此生最冲击震撼又刺激的《凤求凰》。
外面的天色黑了,赫连逸正带着群臣为萧国使团开宴席,期间也有娱乐项目,歌舞升平乐音美妙,却也盖不住从某个房间里传来的琴声。
有听过摄政王在还是皇子时弹琴的贵女们,惊呼,“这琴声,是摄政王的九霄环佩琴出来的,摄政王正在弹《凤求凰》。”
“摄政王的琴技比当年更高了。”另一个贵女闭上眼,神情专注细细聆听,“声可嘹若天际,可深沉入海,远播八方,又沁人心脾。”
“是啊,能听到摄政王弹琴,真是此生无憾了,就是不知道摄政王的《凤求凰》是弹给谁的?被摄政王追求的那个姑娘,该有多幸福啊。”
一时间,宴席上艳羡声四起。
“……”
容嫣虽然没听到外面宴席上的议论,但也深切地体会到了赫连祁的“琴技”有多高。
这《凤囚凰》是那么美妙,比第一次听到他弹时都动人心魄,让她迷醉,不可自拔,神魂颠倒。
她这辈子可能都不想再碰琴,甚至不能直视琴这种乐器了。
赫连祁的琴声时缓时急,低身凑过去咬着容嫣的耳骨,狠狠地卷,刚毅的一张脸有细密的汗,野性十足,嗓音沙哑蛊人,“太后娘娘应该叫本王什么?嗯?”
“摄政王叔叔……”
下一秒,琴声更猛烈。
容嫣绯红的眼角涌出泪来,带着哭泣,断断续续,“祁郎、祁哥哥、夫君……”
容嫣把能想到的所有称呼都叫过来一遍了,但赫连祁还是特别疯。
在他埋到容嫣胸前的那一刻,容嫣突然悟了,“祁儿!!!”
赫连祁:“……”
本来赫连祁在这种时候的话就特别糙,容嫣那声祁儿更是让他爆了粗口,额头上的青筋都在抖动了,终于还是大慈悲要求道:“本王教太后娘娘怎么叫。”
容嫣:“……”
直到最后,容嫣一遍又一遍按照赫连祁要求地叫。
赫连祁忽然把她拉起来,紧紧抱入怀里,汗湿的脸用力抵在她的脖子里,在喘息中跟容嫣一起爆,舒爽到闭眼喟叹,“本王刚刚特别嫉妒那些人看太后娘娘的眼神,真想全杀了他们,把太后娘娘关起来,让太后娘娘的所有魅力只有本王一人看到。”
“不过本王现在很高兴,因为本王不仅看到了太后娘娘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的一面,而且只有本王能拥有如此美貌的太后娘娘,能体验到太后娘娘的房中术有多厉害。”
“不管在外面是至高无上的太后娘娘,旁的男人的神女,骑马时不输给男人的英勇,还是此刻,嫣嫣的每一面,你知道本王有多动心,多迷恋吗?本王爱嫣嫣,爱得都成疯成魔了。”
“嫣嫣最厉害了,是这世间最厉害的,本王只为嫣嫣一人动心,甘愿臣服于嫣嫣……”
容嫣能感觉到赫连祁这次比以往每次都激动兴奋,他真的很喜欢她骑马时的样子,不希望她做被困在深宫里的太后娘娘。
容嫣也难以从这种灭顶的感觉里抽离出来,久久地失魂,明明是赫连祁的房中术厉害。
容嫣先去了宫宴上,等赫连祁出现时,在场的人都现他换了一身白衣。
他很少穿白衣,又刻意敛去了平常强大冷戾的气场,原本深刻的五官轮廓都被嘴角一抹浅淡的笑意,勾勒得很柔和,长眉入鬓,墨眸浸着春水般,神采飞扬,顿时让人觉得仿佛年轻了十岁,跟容峥鸣和乌潮涯一样有种少年感。
容嫣第一次不敢去看赫连祁,垂眼喝了一口茶。
赫连祁如往常那样几乎跟她和赫连逸平起平坐,风行云找过来,躬身对赫连祁耳语,“据马夫说那几匹狂的马,被幼帝命他们烧了,所以属下什么证据都没找到,主子你看?是安排刺杀,直接送萧国公主上路吗?”
赫连祁给了风行云一个不必的眼神,就让风行云下去了。
容嫣刚跟萧国签订了协议,容嫣就算知道自己的马被萧南惜动了手脚,也不会追究萧南惜的责任,她就当自己用受了轻伤,拿回了大祁的领土和财物。
她不是圣母,她只是更顾全大局,能用和平的方式解决,她就不会让他为了她而引战争。
否则到时候就算赢了,苦的也是黎民百姓,现在大祁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
而赫连逸敢销毁证据护着萧南惜,就是仗着有容嫣在这个母后在,他不会找他的麻烦。
真是个好儿子啊,赫连祁收回投向赫连逸的冷眸。
他要是找赫连逸的麻烦,容嫣肯定还会拼死护着,他会像每次一样因为容嫣而饶了赫连逸。
结果都是惹哭了容嫣,让容嫣难做,而他也没能杀了赫连逸,既然如此,他何必找赫连逸的麻烦呢?
萧南惜自从下午输了那场比试后,就很安分了,她不挑衅,宴席的氛围还是很其乐融融的。
直到宴席快接近尾声时,萧南惜称自己需要如厕,她起身离开了偌大的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