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河抬頭,迷迷糊糊地親了親他的下巴,啞著嗓子開始點菜:「我還想吃昨天早上那種水果乳酪。」
「好,我讓林姨給你弄。」
兩人手纏著手,腳纏著腳,在瑣碎細密的親吻中,又一起迷迷糊糊地小睡了一會兒。
半睡半醒間,商珉弦突然意識到,莊清河的記憶力似乎真的在一點點恢復,他現在居然能記得昨天早上吃了什麼。
莊清河果然一點點好了起來,頭腦也逐漸清醒。
這天,商珉弦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回家的時候從公司帶回一沓資料,然後叫來莊清河。
「這是莊氏的股權轉讓協議,你簽個字,莊氏就是你的了。」
商珉弦就像一個摘星人,摘了星星攢起來,在懷裡抱著,看到了莊清河,就一股腦都塞給他。
莊清河翻了翻,問:「真給我?」
商珉弦點頭。
莊清河還問:「真的給我?」
商珉弦輕輕咬住了他的嘴,然後才說:「你的嫁妝。」
莊清河笑著糾正他,說:「嫁妝是自己備的,你給我的該叫聘禮才對。」
「這本來就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嫁妝。」
莊衫這一生黑白兩沾,無惡不作。黑的那一部分被莊清河殺死了,白的這一部分就應該是屠龍少年的戰利品。
沒人給莊清河獎勵,那就他來給。
此時已是黃昏,晚霞滿天,潔白的月季花在晚風中搖曳。
商珉弦說:「莊清河,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身陷絕境,進退兩難了。」
「你的前半生總在壞的和更壞的中做選擇。以後有我在,你只需要選擇是要好的,還是更好的。」
「或者,你可以兩個都要。」
莊清河好起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莊海洋接了回來。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裡,沒人知道莊清河把莊海洋藏在了哪裡。
以前商珉弦沒覺得,莊海洋來了之後,這種感覺才明顯起來。莊木森和莊海洋都太黏莊清河了,特別是莊海洋。
他近一年沒見到哥哥,幾乎莊清河走那他就跟那。莊清河要是走路慢一點,就會被他踩住腳後跟。
莊清河開始忙碌起來,每天都要去公司。
宋明山找過莊清河兩次,高飛的事仍然懸而不決,清河目前身份還是嫌疑人。
一枚血指紋定不了莊清河的罪,高飛的屍體找不到,還是失蹤狀態。
莊杉的判決已經下來,不可能再從他嘴裡聽到消息。
當初莊清河在審訊室的口供,全做特殊處理,是為了抓捕許僭越的計劃做的戲。
事情再次回到原點。
宋明山心中的疑惑卻日益加深,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