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也不好受,默言不语,红通通的玉脸。
“哎唷,真疼……”麝月轻啍一下:“晴雯姐,这次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晴雯抿着嘴,没有说话。
这次闹的沸沸扬扬,刚才她还以为要扇成猪头了,结果,唉。
那人匆匆离去,真的是尴尬死了,晴雯将脸埋进被子里。
……
贾母房内,她刚坐下就问:“政儿,你说那小子可不可以进棋待诏?”
“不好说,但机会很大,因为棋待诏的主事是个老顽固,不属任何一派,棋艺好就容易进。
若无本事,连藩王、候爷、阁老也没情面讲。
这次我是故意提了玉京下了一盘高目,他才答应给了一个资格。”
“恩,如果是真能进,那元春就在宫中多了一个帮手了!”贾母叹了一口气道。
“什么意思?”贾政茫茫然道。
贾母气的够呛,这个儿子整一纨绔子弟,生个儿子宝玉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花样比他爹还多,今天一个一哭二闹,明天一个卧床绝食,真是服了。
“你个猪脑袋,整天就知道在府衙和那小狐狸精腻歪在一起,这家,你一年回了几次?”
“呃,母亲大人,您怎会知道?”贾政老脸一红。
“哼,你以为你做的很隐蔽对吧?其实所有人都猜到了,就不能多留在家里一些时间?”贾母责备道。
“母亲大人,知道啦!”贾政随口应道,那几个妻妾乃虎狼之年,太可怕了,不敢留宿。
知子莫若母,贾母知晓他的性子,表面正经,暗地里风流成性,外里头还有好十几个二八如花小妾养着呢。
如果不是儿子太大,她真的想将他回炉重造:“唉,你别总是顾着风花雪月,也不关心一下家族的情况!”
“什么情况?”贾政仍然是茫然不解。
贾母瞪了他一眼:“你女儿,元妃娘娘日子并不好过!”
贾政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思忖一会:“没有啊,前段日子还来书信,看字里行间,怪开心的啊?”
“愚蠢至极,你女儿的信笺中,是留有点点泪痕,怎可能会好过?”
“不是吧?”贾政悚然一惊,吓了一大跳。
“宫中行走,如履薄冰,从来没有轻松的,今儿还风光无限,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打入冷宫,你呢,终日流连于花丛中,何曾关心过元春的日子好过与否?”
“欵,这这这,如何是好呢……”贾政立刻慌了神,他再不务正业,也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贾府的荣耀与元春是一脉相连,一荣俱荣,一败俱败。
“如何是好?哼,你行玉京这步棋子不是挺好的么?”贾母一杵拐杖道。
“啊,哈哈哈……”贾政一愣之下,神色转为得意,差点忘了,这步秒着是自下的。
“你莫得意忘形,若然这小子进了宫,你又用什么拉拢他,别忘了,他是白家的人,一旦它日飞黄腾达,必然是脱离贾府,恢复白家的神主牌,到时又怎么办?”
贾母浑浊的双目闪着精光,她见识太多了,一切的世事变幻了如指掌。
“母亲大人,孩儿愚钝,求指点……”贾政脑袋混乱,他只想那美丽动人的小妾,其它的事,能不用脑子,尽量不用脑子考虑。
贾母一拐杖打在他的头上,气极道:“什么都要我想,我死了看你怎么办……”
贾政腆着脸,讨好道:“母亲大人长命百岁……”
“你,你个业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