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冠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我斗?
季长生知道观主在鼓励他继续,所以他勇敢的继续a了下去:“观主,弟子大胆猜测,白冠霖是不是没死?”
观主点头。
还真没死。
于是季长生愤怒了。
“白和我生冲突的是白冠霖,身死的却是白冠霖的跟班,而白冠霖自己却平安无事。这么拙劣的伎俩,为什么会有人相信是我干的?我就算是要报仇,也是向白冠霖报仇,和那些附庸有什么关系?幕后凶手不仅侮辱我的人品,还侮辱我的智商,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长生越说越愤怒:“这里是什么方?这里是玄都观,是下第一仙门。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玄都观杀人灭口?我是疯了吗?我有这个胆量?另外,我回去之后,我师姐就把我教育了一顿,告诉我白家不是我能惹得起的,白家连观主都不放在眼里,我算什么东西。我本来都已经想好要忍辱负重了,难道白家这都容不下我?”
李嫦曦长叹了一口气:“师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认为白家会因为你的退让就放过你呢。白家要杀你,是因为你挡了白冠霖的路,与你做什么何干?”
季长生眼眶开始泛红:“老实人就活该受欺负吗?白冠霖出身白家,我就应该主动去死为他让路吗?我只想安静的修行,为什么这都容不下我?这么明显的栽赃家伙,你们居然都假装看不出来,甚至还要组织三堂会审。哈哈,真是讽刺。玄都观还有法度吗?难道在玄都观,谁的家世好谁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栽赃陷害别人吗?”
季长生掷有声的愤怒辩白声传四野,甚至在某不愿意透露姓名的李姓脉主帮助下直接传出了主殿之外,传到了玄都观各处,惊醒了无数人。
而主殿内,其他脉主的眼神愈震惊。
观主人有点麻。
这师姐弟两人简直是绝了。
“季长生,允许你自我辩白,但不要上纲上线。”观主提醒道。
季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对观主行了一礼。
刚才挥的有点过。
不能把观主也牵扯进来。
这可是自己人。
季长生迅收拢自己大招覆盖的范围,继续询问道:“观主明鉴,我一个普通百姓出身的穷孩子,在玄都观无亲无故,也没有什么人脉关系。我甚至都不认识白冠霖和他的那群跟班,更遑论在不惊动旁人的情况下杀掉他们,我哪有那种实力?对了,敢问观主,那些人死在哪里?”
观主:“……死在白冠霖的洞府。”
听到这里,季长生又开始愤怒:“那他们又是怎么死的?”
观主:“……喝了白冠霖洞府里的灵酒,酒里有毒。”
季长生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他们喝了白冠霖的酒,死在白冠霖的房间,结果你们说是我杀的人。玄都观还有没有理?就因为我出身卑微,就因为我没有对白冠霖卑躬屈膝,难道就要被这样污蔑?我不服!”
算了,不忍了,继续开大招图炮。
观主肯定能理解。
李嫦曦就更能理解了。
李嫦曦安慰道:“师弟,算了算了,人家白家人愿意欺负你,是你的荣幸,你受着就是了,怎么还能不服呢?”
季长生虎目当中留下两行热泪,铁打的汉子,身躯都在颤抖:“我本以为,玄都观和其他方不一样,这里至少是有正义在的!”
玄都观,今夜无人入眠。
很多不了解内情的弟子,这一刻都紧握双拳,感受到了自内心的郁气。
他们虽然做不了什么,但是至少在此刻,他们在精神上与季长生同在。
而主殿内,包括观主在内,所有人看向季长生的眼神都有些目惊口呆。
这家伙戏可真多。
他是怎么能这么义正词严的?
执法长老低声提醒道:“烟霞峰有仙器照妖镜的仿品,拍下了你幻化成白冠霖进出的样子。”
季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