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我有意打听,而是堂姐将这些都晒在了**空间。
她的小确幸,小美好。
我难以磨灭的疤痕。
没等李若兰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我风尘仆仆,赶到了医院。
浑身都是名牌。
当我提着燕窝跟茅台走进房间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僵得不能再僵。
她没想过,七年了,我会回来。
我妈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出院,放弃治疗了。
看到我脱口而出:“哟,还活着呀,我当你死外面了呢。”
李若兰一边哭,一边怪自己没能力赚钱给我妈治病。
她用余光瞥我,眼神中满是嫉妒与算计。
我妈忙不慌过去拿纸巾给她擦干眼泪:“不怪你,怪我自己身体不争气。”
“不治了,像刘洪说的,左右就活那么两年。”
“与其喝药化疗,不如开开心心地过剩下的时间。”
我把燕窝跟茅台递到我妈手上,适时提醒她。
“妈,你别担心。”
“之前我爸的车祸赔偿不是有一百万吗,我的那一半不要了,你都拿去治病。”
李若兰的眼泪顿时止住了,我妈也呆了,仿佛忘了自己要干嘛。
我妈理所当然地认为家里一切都是她的,没想过这些还有我的一份。
8。
犹豫半天之后,我妈才支支吾吾地告诉我,钱被拿去买市中心的房子了。
我知道,这些年我爸的赔偿金早被我妈挥霍了不少。
李若兰的学费、生活费,还有她的嫁妆。
为了付全款,原本的县城房子、老家的房子连同宅基地都被我妈卖了。
我妈对我说,这房原本是为我买的。
我不在,写的她自己的名。
现在要是把城里的房卖了,她就要睡大街了。
不光她,还有李若兰一家。
离开医院前,李若兰给她老公刘洪通了信。
没几分钟,人就赶来了。
我妈去上厕所功夫,他拽着李若兰出了病房,在没人的地方大吵了一架。
“我早说这老婆子留的有一手。”
“她就等着亲生女儿回来。”
“不然,这房子为什么她不肯写你的名字?”
李若兰表现还算淡定。
她一边揉着吃痛的手腕,一边安抚暴躁的老公。
“她回来也没用。”
“她长得像她那出轨的爹,她妈本来就不喜欢她。”
“七年都没找过这个女儿。”
“只要我们买点补品,承诺给她养老,她肯定愿意把房子过户给我们。”
男人顿了几秒,把李若兰摁到墙上。
“敢骗老子,老子打死你。”
李若兰沧桑的脸藏在男人的阴影里。
“实在不行,就骗她写个遗嘱,再弄死她。”
“就说病死了,也没人怀疑。”
而我妈,从厕所出来后,不顾我的劝说,跟着李若兰回了“家”。
她坚信,她的“好闺女”会给她养老送终。
让她在剩下的日子里,儿孙绕膝,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