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後悔了,可能今日他離不開這裡了。
柳珏剛傳過來,腦子都痛死了,開心個錘子。
「你管得著嗎?」因為身體的不適,他的語氣算不上好。
長得帥就可以隨便管他嗎?
不可以!
顧白沒有絲毫溫度的視線落在柳珏的臉上,他語氣平淡地說:「我不能管?」
周身的壓迫感上升好幾個度。
柳珏被這威壓弄得頭更痛了。
「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我。」
「是嗎。」顧白喉結微動,這兩個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樣。
柳珏從頭痛當中抽出空露出個惡劣的笑容。
「這個世界雌多雄少,這就說明允許雄蟲娶雌侍的法律能通過有至少一半的雌蟲贊同,怎麼你現在是不滿法律?」
「似乎法律規定,雌蟲在無特殊情況下,不能拒絕雄蟲,我說的對嗎?顧元帥。」
「所以,現在你明白了嗎?你管不了我,收起你威壓,如果你不想名譽掃地。」
現在這個時期對顧白他們很重要,顧白在跟主席爭取修改《雄蟲保護法》,《雄蟲保護法》凌駕於法律之上,而裡面的法條已經很久沒有修改過,時代在進步,以前的《雄蟲保護法》,已經不適用於現在的聯邦。
聯邦作為一個民主制星球,國會議員的投票和普通蟲子的投票很重要。
一個毆打雄蟲的元帥,提出修改《雄蟲保護法》沒有人會同意。
柳珏側頭看了一眼流到地上的紅色汁水:「你沒事別製造垃圾。」
顧白修長的指尖觸碰到柳珏的脖子,語調拉長。
「雄主,有些笑話不好笑。」
張宣張大了嘴巴,又用手緊緊捂住嘴,害怕自己發出聲音引起顧白的注意,成為第一個被幹掉的人。
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雌蟲對雄蟲動手。
動手啊!!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這個雌蟲膽大到對雄蟲動手,會不會殺他滅口?
很可他打不過呀,腿軟。
柳珏依舊淡定,好像落入對方手中的脖子不是自己的一樣。
「我覺得很好笑。」
「呵!」顧白眼神一冷,手指縮緊。
柳珏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眼睛毫無畏懼地直視對面這個蟲。
良久的對視之後。
逐漸收緊的這隻手最終還是鬆開了。
顧白沉下了眉眼,他看著眼前這個雄蟲,至親至疏的存在。
「是我小看雄主了。」
他失策了,他以為這個雄蟲跟那些雄蟲一樣的蠢,現在看來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