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606房间,孟怡然忽然说:“思远,不行,我带你去购置几身品牌西装,你这样太……。”
彭思远往自己身上看着说:“我穿的白衬衫,灰西装,黑皮鞋,虽然不是名牌,可是却也干净。”
“跟地摊货差不了多少,太寒酸了。”说着,转身往外走。
彭思远不想去,说:“怡然,没有必要去买了,我相信你爸爸不会在意这些的。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孟怡然只好回来,挎住他的胳膊:“等会儿要见的可是你未来的岳父,这第一印象很重要的。”沉吟一会儿:“虽然是假扮,也得装的跟真的一样,我爸爸会看人。”
彭思远说:“你这么一说,我还有点紧张,若是被他戳穿可咋办?”
“能咋办?那就弄假成真呗!”她更紧地挎住他的胳膊,俏脸看着他,一副央求和哄人的模样。
可能是抱他胳膊太紧,身体紧挨着,她的胸还时不时地往他身上戳,他有点受不了。
孟怡然不再提买衣服的事,彭思远刚坐到沙发上,她却冷不防地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后对他温和地笑着,说:“借你的腿用用,我歇会儿。思远,在我爸爸面前,你一定要放开,想抱就抱一下,想亲就亲一下,如果太拘束,会被看出破绽的。”
他全身燥热,真的受不了,而且脸上还有汗水在流,就伸开双手推她,想让她从他腿上下来。
她只好下来,说:“我主动和你亲热,你果然不习惯,看你的样子好难受哇!我就是担心你在我爸爸面前拘谨,特意演习一下的。”
他很清楚,面前这位女子惹不得,万一失去理智把她给办了,会惹祸上身的。一辈子低三下四地当上门女婿,不被欺负死,也得委屈死!
“思远,要不你去休息吧,爸爸到楼下的时候我喊你。”她慢慢地回过头说。
她的脸上一片红云闪过,看着别处说:“晚上你得在我房间,不然,会很不真实。”
彭思远躺床上平息了很久,才算是安静下来。他模模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孟怡然走了进来:“思远,快醒醒,我爸爸来了。”
彭思远揉着眼睛懵懵懂懂地下床,因为起的过猛,竟然差一点跌倒。她赶紧扶住他:“干嘛呀,如此慌张?”
彭思远睁开眼又闭上,眨巴了好几次,才说:“我得洗把脸,清醒一下。见假岳父,整的比见真的都紧张。”
下楼等了一会儿,孟怡然的爸爸孟广德的车就停在了酒店门口,彭思远刚要去开门,司机已经下来把后门打开了。
孟广德下车,彭思远跑上去搀扶着他,说:“叔叔,您慢点。”
孟广德五脏六腑里没毛病,就是胳膊腿的不大好使。都是年轻那会儿,没有冷热、干活没有轻重落下的毛病。他颤巍巍地站稳当了,看着彭思远:“你就是小彭?”
“我是。”彭思远谦卑地点点头。
孟怡然过来,和彭思远扶着他上了电梯。进房间后,孟广德刚坐在沙发上,彭思远就端了杯热菜给他,他接过后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彭思远说:“小彭,来,坐。”拍了下他身边的沙发。
彭思远只好过去坐了。这时候,孟怡然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件一件拿过来给他看:“爸,这些都是思远给你买的。这是一盒绿茶,限量版,全国只出了五十公斤,思远却有门路给你淘到了一盒,真是太难得了。”
孟广德点了点头,对彭思远说:“让你费心了。”
孟怡然又拿别的礼物给他看,他说:“先放那儿,待会儿再看也一样。这会儿我想和小彭说说话。”
看到孟广德不是想象中刻板、严肃的人,再想到自己是个假女婿,彭思远的心里也就坦然起来。孟广德问道:“小彭,我听怡然说,你原来是周XZ的米书,他死了以后,把你发配到了一个叫双河镇的地方?这是真的?”
“是真的,而且是双河镇下面的一个小山村。”彭思远说。
孟广德感叹道:“周XZ正值年富力强,死的有点不明不白,太遗憾了。我很了解他,他是一位非常豁达的人,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绝对不会想到去自杀!”
彭思远问:“你和周XZ很熟?”
“是很熟,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么个小县城投资建酒店了。”孟广德说:“他死了,你也受到了连累,直接被发配了。那你为什么不考虑来我们集团,帮怡然一起发展呢?”
彭思远呵呵笑道:“怡然问过我,可是,我什么也不懂,来了不也是废物?再说,我不喜欢经商,尔虞我诈的,几乎天天都充满了火药味。”
“从政的路也不好走啊,尔虞我诈的事情更残酷,压力更大,而且这一生能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也不一定。”孟广德说。
“可是我已经在体制里面摸爬滚打了四年,了解了里面的一些基本套路,因此做起来还蛮从容的。关键是我有当官、而且还要当大官的梦。”彭思远干脆交了底,免得孟广德话里话外的还是说那些让他帮助孟怡然发展的话。
孟广德也就适可而止,不再谈这个话题。当问起彭思远家里的情况时,彭思远说母亲还在农村老家。他立刻说:“要把你母亲尽快接到城里,住在一起。人的一生不容易,盼望的就是子女有出息,儿孙满堂。可是,她整天连儿子的面也见不到,会伤心。人老了,时常会有孤独感。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彭思远答应道:“要不是因为我被发配,早就把俺娘接来同住了。”
孟广德突然问:“那你计划什么时候和怡然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