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极为淡定的纪纲,脸色此刻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这个小小六品内侍如此难对付。
让陈北冥跪下的锦衣卫百户,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三步,做好了跪下的准备。
而瑟瑟抖的青皮头子,则是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陈北冥还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纪纲的眼神,从轻笑变成严肃,最后,一脸正色道:
“我东厂专管不平事,你锦衣卫管得了的,我来管。你锦衣卫管不了的,我更能管!”
“今日,纪纲大人不是想拼个鱼死网破吗?那就来试试,看看是你们锦衣卫的箭矢多,还是巡防营的重甲长矛利索!”
好汉不吃眼前亏,纪纲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眼下,若是继续下去,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撤!”
他咬着牙从牙齿里挤出一个字。
任何人都能感受到这位指挥使大人的怒火。
但,那又如何,锦衣卫又不敢跟东厂以及巡防营硬碰硬!
锦衣卫撤了,衙役夹在他们中间灰溜溜走了,他们更惹不起巡防营,甚至不敢留下自己走。
至于青皮们,早就吓得主动跳进水里,继续游泳。
纷纷折腾起来巨大的水花,生怕动作小了,被巡防营悍卒给当鱼插了。
“管事,那个青皮头子怎么办?”巡防营偏将问道。
“呵呵,给我绑起来,拿鞭子抽。连续抽上三天,愣了给他上煤炉子,热了浇凉水。打足三天,不能让他死,我看以后哪个青皮还敢动手!”
陈北冥这一巴掌,打的纪纲不可谓不疼,恐怕第二天就能闹得朝野皆知。
挤在人群中目睹一切的墨涵,一颗芳心跳得如战鼓,这就是那个假太监真实的一面么?
处置完眼前的一切,陈北冥交代一番继续观察,便回宫复命了。
已经几天没有帮女帝“办事”,得耕耘一番。
“小陈子,听说你在外边干了一票大的?”
女帝语气平静,神色看不出什么异样。
“奴才蹚开了炉子和石炭的市场,同时打击了幕后黑手,您是不知道啊,当时纪纲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他将事情大致汇报了一番,算是阶段性总结。
女帝听完,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就按照你这种劲头去做,出了什么事,朕给你担着!不过今晚,你赶去秦妃那里应付了,没问题吧?”
“放心陛下,小的时刻准备着!”……
半夜,景仁宫。
秦舒儿睡着后,陈北冥捏了一把玉兔,颇为满足,她居然有了挺多新花样,看来最近没少“努力学习”。
下次找严蕴试试,那妞估计也没落后。
王蔷就算了,太过保守,很多稍微出格的把戏都坚决不肯。
刚从寝殿出来,响起重物掉落的声音。
角落地毯上,秦舒儿的侍女青罗衣衫不整,轻解罗袜,俏脸布满红晕,一只香炉落在她的脚边。
明显是刚才在听墙根。
宫女都是春情勃的年华,自然也有欲望。
若终身出不得宫,只能空等美人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