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被子里,谢惊绝的牌位板直的放着!
大清早的,这也太晦气了吧!
沈棠梨一阵恶寒,坐起身子后用力掐了下大腿。
天一亮,人没了,棺材和牌位倒是都在。
所以,昨晚回来的,到底是真人还是鬼夫啊?
“少夫人,起了吗?”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穿着藕绿色纱裙的侍女推门而入。
“你是?”
沈棠梨疑惑的看着她。
“回少夫人,我叫新荷,是侯爵夫人身边的贴身女使。”
新荷俏生生的笑着,将梳洗用的水盆放到一旁。
可正当她准备上前伺候沈棠梨梳洗时,却看到了她身旁的牌位。
新荷面色一僵,脚步立马顿住,往后退了两步。
“少夫人对小侯爷可真是心紧,连睡觉时也带着!”
婆婆身边的人,那多半是来检查的。
如此,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于是沈棠梨垂眸神色黯淡,顺势将牌位拿来抱在怀中擦拭。
“总归是跟他有关的东西。。。。。”
那含情脉脉的神情,凄楚哀婉的语气。
怎么不叫一个完美挥呢?
“难得少夫人能够如此情深。”
新荷满意的点点头。
“少夫人赶紧起身梳洗吧,别误了请安的时辰!”
“好!”
侯府还处丧期,在谢惊绝入土下葬前跟他关系亲近的女眷都得身着素衣,清减妆容。
新荷给沈棠梨梳了一个百合髻。
沈棠梨生的好看,白玉无瑕的小脸上,一双清亮灵动的眸子便是最完美的点缀。
因此,越素的妆容,反而越衬的她明媚讨喜。
梳洗完毕后,她跟着新荷来到侯爵夫人所在的居安堂。
昨日婚礼仓促慌乱,她根本就没机会看清未来婆婆的模样。
她大约四五十的岁数,神色哀沉,手里一圈圈捻着佛珠。
细看五官,她和谢惊绝相似的地方并不多,但即便身着素衣也不减气质雍容华贵。
“儿媳沈棠梨拜见婆母!”
说完,沈棠梨从一旁的侍女手中接过茶盏,就要跪在婆婆面前的蒲团上。
“罢了!”
“好孩子,不用跪,直接将茶端给我即可!”
侯爵夫人徐若云摆摆手,大概是已经从下人那听说了沈棠梨昨晚是抱着谢惊绝牌位睡的,也没了为难她的心思。
“是!”
沈棠梨恭顺应允,福了福身预备上前,可这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女声!
“哟!你婆母说不跪就不跪?怎么这么没规矩!”
“不愧是破落户出身上不得台面,半点家教涵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