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吓得慌忙跪下,一阵喊“皇上息怒!”
连南宫北璃都跪下了,楚寒衣坐在轮椅上不用跪,看着这些人怂包一样下跪她心里就痛快。
暗暗偷乐,不过,这时候皇帝凌厉的眼神突然扫了过来,黑沉锐利的目光犹如刀锋悬挂在她头顶上,“觉得委屈?那你要怎么惩罚她们,心里才不慌,不怕?”
老皇帝人精一样,似乎一眼就将她的心思看穿。
楚寒衣暗暗捏了把冷汗,“回皇上,臣女不是觉得委屈,实在是刚才淑妃突然大呼小叫,大喝一声把我吓到了,还有原本那天我就跟二嫂她们解释过我,我为什么会医术,他们居然还怀疑我,这样让我很没用信心啊!”
“皇上都让人接臣女进宫给太后治病,可见皇上是相信臣女的,可她们却不信”
沈海棠和淑妃,梁王三人两色齐齐一遍,想解释。
却被皇帝的目光扫来震慑着不敢说话。
“皇上,淑妃的确是大呼小叫,不成体统。”这时候,坐在皇帝身边的郑贵妃说了一句,他身后站着静王。
可见就是静王的母妃,而郑贵妃是太后的侄女。
跟别的贵妃不同,郑贵妃身后有太后撑腰,本该是嚣张跋涉的宠妃,而她却不是,她看上去像正宫娘娘,端庄大气,容貌虽不及萧淑妃美艳,却也是端正秀美。
最有资格成为皇后的人,不过她却偏偏不是皇后。
不爱说话,不张扬,显得有些古板无趣。
据说先皇后去世后,玄德帝就没有立后。
如此,后宫就是郑贵妃说话份量最大,仅次于太后。
她开了口,玄德帝才训斥道:“淑妃,你回去闭门思过,太后没有康复以前不用来永福宫请安。”
“皇上.”萧淑妃如大难临头,想说什么却被男人眼神制止,愣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还有梁王,梁王妃你们太聒噪,都回去吧!”
一家子都被皇上嫌弃了。
很快就被人请出了永福宫。
三人不敢再叫嚣,只是临走的时候狠狠地剜了眼楚寒衣,仿佛在说给我等着。
对这种惩罚,楚寒衣心里不满,但没有办法,谁让他们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和儿子。
能让玄德帝当众训斥他们,罚了淑妃禁足已经是很大的让步。
“现在你有心情给太后医治了吗?”玄德帝双眸轻眯,看着楚寒衣。
楚寒衣打起来十二分精神应付:“回皇上,太后不需要怎么医治,只要吃药就能好。”
“太后不爱吃药。”玄德帝虽然被人说是暴君,但对自己老母亲却是格外的孝顺。
意思是在不让太后吃药的情况下,医治好太后?
这不是为难人吗?
楚寒衣看了眼几个太医,王太医在最前面,他都面露苦色,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可见不是他们医术不行,是这位太后和皇帝太难伺候。
要是不按照他们的来,说几句劝说的话,估计就会掉脑袋。
因为太了解了,所以他们不敢像楚寒衣那样劝说太后吃药,定不敢对暴君老皇帝说不。
“我想去趟御膳房,给太后先做顿御膳。”楚寒衣沉思片刻道。
众人吃惊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静王好心提醒,“皇祖母现在吃什么都吐,根本吃不下去。”
然后还有给她说情,“父皇,皇祖母这种情况的确需要吃药才能好。”
玄德帝神色冷漠,“先让她去御膳房。”
静王张了张嘴,没敢再说话。
有些歉意的看了眼楚寒衣。
楚寒衣没有看他,让南宫北璃带他去御膳房。
“你要做什么?如果治不好太后就不要死撑,实话实说你不行,父皇不会怪罪你。”南宫北璃也搞不懂女人要做什么,她刚才表现可以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从前被欺负了,她都不知道反击,堂堂璃王妃被人欺负,只会哭,简直丢他脸。
每次他看到就窝火,很讨厌她这么懦弱无能。
渐渐的就不许她出府了。
没有找到这次,却如此果敢又聪明,着实令他刮目相看。
楚寒衣撇了撇嘴角,“我也不想进宫摊上这件事,不是皇命难违吗?”
“现在知道皇命难违?”南宫北璃突然冷笑,像是在嘲讽她。
楚寒衣没有听明白,细细品味后才明白过来,这家伙是在说,上回吵架,她骂她不是男人,不是他爹的对手就把气撒在她身上的事。
他因为圣旨赐婚才不得已娶了她。
现在说这句话,意思就是在反击她,不是他无能,就是被迫于无奈。
还真是小气,过了这么多天了,有机会就逮住反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