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指縫溢出,眸子裡泛出刀劍上的寒芒。
「馮庭鶴,你敢在我府上動箭,是你們馮家已經倨傲到可以瞧不起崔家了嗎?」
崔燕恆音色沙沉,因為頭痛而掩飾不掉的戾色一閃而過。
馮庭鶴嚇得當場懵了,「不。。。燕恆阿兄,我只是。。。」
崔燕恆手裡還往外溢著血,剛剛那支離弦箭勢頭那麼足,他竟也能握得住,這讓馮世子也很驚訝。
「不要叫我阿兄,滾!」
這是崔燕恆第一次在除蕭柔以外的人面前暴露出陰鷙的這一面,馮庭鶴一下就被他嚇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白,慌忙告退。
等他轉過身去面對昌平郡主的時候,面色已經恢復成平日的溫潤。
「可有嚇著郡主?」
昌平郡主剛才也看愣了,此時回過神,慌忙搖搖頭,「世子你的手。。。」
崔燕恆把還在淌著血的箭攏回衣袖,「不礙事。」
灰頭土臉坐在地上的蕭柔看著他二人,便知世子剛才那一下是為昌平郡主接的箭,而不是她,她有自知之明,此時也只是想彌補,讓世子同郡主的感情好些,便主動開口道:「剛才全靠郡主護著奴婢,不然那箭早就射中奴婢了,郡主為人善良,奴婢就此謝過。」
「是嘛。。。」崔燕恆卻笑了,「可我剛才怎麼看見好像是郡主推的你?」
昌平郡主一聽,慌了,「世子,我。。。我剛剛只是。。。」
「剛才只是奴婢腳滑摔倒。」蕭柔面不改色撒謊道。
「哦?」崔燕恆又笑笑,來到花廳里的木案前,「郡主如此有閒情雅致,在寫詩?」
郡主目露羞色,低頭「嗯」了「嗯」。
「長安有男兒,二十心已朽。」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他每念一句,眸色就暗上一分,而蕭柔臉色就越發難看。
她明明。。。告誡過郡主,不可照搬。
她不由看向郡主,可昌平郡主一無所察,笑得滿眼期待:「世子覺得我寫得如何?」
「這全是,郡主所作?」崔燕恆笑意裡帶了一分難以覺察的冷,看得蕭柔膽戰心驚。
她想用眼神對郡主說不,偏偏郡主以為那些詩是蕭柔所作,便心安理得道:「當然。」
「是嘛。。。」這下,蕭柔覺得崔燕恆看向自己的目光里,有把利刃正在捅殺自己,「巧了,我認識的一位故人,也跟郡主一樣,雖身為女子,卻有一顆憂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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