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话还是委婉,我虽然不通书道,但也知道书法就是以筋骨为先,筋骨不立,哪来的血肉?”任平生摸了摸南韵圆润的小脑袋瓜,“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我不知道怎么加强筋骨。”
“筋骨不生于笔,生于臂腕和手指。细而言之,筋出臂腕,臂腕须旋,旋则筋生;骨出于指,指尖不实,则骨骼难成,”南韵说,“平生掌握此两等诀窍,筋骨可成矣。”
任平生学着南韵的说话方式,笑说:“韵儿教我。”
南韵嘴角微翘的与镜中的任平生对视:“平生若与我学,得叫我师父。”
任平生啧啧道:“没想到堂堂大离皇帝,还喜欢角色扮演。”
南韵红唇微启,刚要开口,任平生忽然俯身,嗅着南韵身上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混合香味,看着镜中的南韵,附耳轻声说:“师父~是这样吗?”
不轻不重的呼吸声在耳畔响着,灼热的气息烘烤着南韵的脸颊。南韵本能的微微缩了下脖子,头皮有些发麻,半边身子瞬间起了鸡皮疙瘩,藏在棉袜里的玉趾蜷缩。
();() 同时,南韵莫名想起洗澡前,任平生为抢回主动权,故意用嘴唇碰到她的耳垂,下意识的瞄着镜中位于她脸边的任平生。
任平生正目光玩味,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没有故意碰她的耳朵、脸,但南韵感觉到耳朵、脸都在发热,想着任平生等下又故意碰她,她要不要躲开?浑然忘记她进屋前的念头。
“师父,你说话呀。”
任平生见镜子里南韵娇媚的狐媚子脸上因洗澡泛起的红晕,比刚才艳丽了几分,当即侧头。
南韵看到任平生这个动作,呼吸不由一紧,更加紧迫的想着,要不要躲开?
任平生自然不知道南韵心里的念头,他侧头只是想更直观的看南韵俏脸上因他而起的晕红。
让一直清冷示人的大离皇帝脸红,可不容易。
不过,当任平生看到南韵白里透红的娇嫩脸蛋,又离他这么近,心里不可避免地有些悸动,继而生出一个让任平生紧张的念头——
亲南韵一口。
这個念头一经产生,任平生内心更加悸动,喉咙不禁滚动。
南韵有着何等的目力、耳力,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任平生喉结滚动的小动作,紧接着,又感觉到任平生似乎在向她移动、靠近,呼吸又是一紧,下意识地说:
“任、任君想学,可待任君画完宣传画后……”
任平生声音有些沙哑的嗯了一声,继续慢慢向南韵靠近,眼看着就要亲到南韵娇嫩的小脸蛋,卫生间里无端起了香风,同时任平生感到身前一空,南韵强撑自然的声音,从任平生身后传来。
“时辰不早,我去休息,任君也早些歇息。”
这到底是什么功夫,跟瞬移样的……任平生无奈、惋惜的回头看南韵,南韵转身向外走。
“你……”任平生的声音还是有点沙哑,咳嗽一声,接着说:“头发还没吹干。”
“无碍。”
“我是说我头发还没吹干,你不帮我吹?”
“请任君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