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无玉装没听到。那可是候府下人穿的,能不眼熟吗?好在只是当中衣在里面穿。如果不怕招摇,她是想给娘拿绫罗绸缎来的。
另一屋。
梅侍妍也出同样的疑问。
冬天,不管穿的什么里衣,外面套个宽大破旧的厚棉衣,任谁也看不出来。
一行人下楼,魏彦起身来迎。
“候爷,昨晚睡的好不好?”状似问三岁小儿。
老候爷照旧躲到言无玉的身后,横眉冷对。
七人围坐,店小二端了个托盘出来,上面放了几碗冒热气的白粥。
魏彦起身,将白粥先放至老候爷处,未放好便准备拿第二碗,结果那粥便洒到了老候爷腿上。
“疼疼”老候爷蹦老高。顺手甩了那姓魏的一个耳光子。
言无玉和周慕馨同时起身,抢着把沾在候爷衣服上的热粥扫下去。撩起衣摆一看,粥还没浸透厚棉衣呢。
两人在桌下相视一笑。
“没事啊,外公,不疼,不疼。”言无玉装模作样的安抚外公。瞥见魏彦捂着眼瞅着肿起来的脸龇牙咧嘴,很辛苦的憋住笑。
“抱歉哈,魏大人,外公不小心打着你,手劲大了点。没伤着你吧。要不要去敷一下?”
言无玉关切的问道。
魏彦忍住怒意,抽着脸摇摇头。他觉得这老头就是故意的。
先忍忍,有他们哭的时候。
压下眼底的火,挤出笑意。
“都是手没暖过来,没握住碗。让候爷烫着了。”
“大家吃吃,小店也就这些东西了。”
周慕馨:“魏大人客气了,有热粥小菜已经很好了。”
言无玉一直冷眼看他,见这人还是一直盯着外公,看来还是在疑心外公的癔症在试探。
那便送佛送到西吧。
言无玉:“魏大人,不知能否请您给帮个忙?”
魏彦:“言小姐请说。”
言无玉:“能否请您在甘州城里给外公找个大夫,看看这癔症能不能好?”
魏彦听罢,心想这真是瞌睡递枕头。想啥来啥。
“当然可以,我今天就寻个大夫过来,嗯,多找几个,这样稳妥些。”
言无玉:“那多谢魏大人了,今天的恩情永安候府记下了。来日一定报答。”
魏彦一脸志得意满。永安候府嫡女在自己面前弯腰那放以前是天方夜谈呐,真是风水轮流转,此一时彼一时啊。想着便虚扶起言无玉。
“老候爷对我有提携之恩,如今老候爷这样我这心里也不好受哇。”
“这样,你们今天就先在这店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匆匆离开了。
言无玉和永安候对了个眼色,心中了然。吃完饭,便各自回了房间。
没过一个时辰,便听得楼下喧闹不已。
“言小姐,大夫来了。”
魏彦一叠声叫着上了楼,后面跟着一溜大夫。言无玉事先便约好不让梅侍妍和娘亲出面,解释应付什么的都由她来应对。
言无玉把人让到外公住的房间里。
一柱香时间,进出了近十个大夫。
言无玉心想,中医博大精深,不知道把脉能否探出脑溢血。为保险期间,昨夜和郎府医和盘托出,连夜造出能产生凝血假象的药,才能让这戏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