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洲一转身,搂住她朝着门外阔步走去:“我送你去医院。”
秦霜急了。
她一米七的身高,却像个布娃娃一样被他搂在怀里,她不敢挣扎,更不敢抵抗,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她大步流星,她怕他真的把她送到医院去。
那时候,才真的是丢人丢到太平洋了!
秦霜忍无可忍,压着急促的呼吸:“我。。。。。。我亲戚来了。”
纪寒洲一时没反应过来,低下头,看到秦霜涨红的脸颊,微微狭眸:“什么?”
秦霜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领带:“我。。。。。。来。。。。。。例假了,例假,你听得懂吗?”
纪寒洲:“。。。。。。”
他神经再粗,也知道,例假这种事。
秦霜:“放。。。。。。我下来。”
无人角落。
纪寒洲将她放了下来,目光落在她的裙摆上,剑眉微颦,随手将名贵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哗”一下,罩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为止。
秦霜有些讶异地看向他。
她一直以为,这个男人从来不近人情,铁石心肠,没想到。。。。。。
纪寒洲冷冷问道:“自己能走吗?”
秦霜一下子脸红到耳朵根:“来例假而已,又不是瘸腿。”
说完,她走了几步,又是一阵腹痛,她疼得弯下腰去,根本站不起来。
她从小就是寒性体质,第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就疼得在床上打滚,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当时,只有大哥在家,是秦世霖陪在她的床边,悉心照顾呵护她。
也是因为如此,只有秦世霖知道她有痛经的问题,例假前后,他最是紧张,不肯给她吃一点凉性的东西,她腹痛的时候,他也会贴心地给她煮姜糖水。
纪寒洲望着她疼得抖不停的肩膀,轻微俯身,长臂一揽,再度将她横抱在怀里。
这一次,秦霜已是没力气抗拒了。
纪寒洲问:“你办公室在哪。”
秦霜:“二十。。。。。。二十七楼,电梯出门左转。”
纪寒洲抱着她进了电梯。
电梯上行中。
秦霜将脸埋低,无力地枕靠在他胸口。
隔着衬衣,她能听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
那么清晰。
秦霜抬眸,打量男人俊逸不凡的侧脸,高挺的鼻梁,冷硬的薄唇,倨傲的下颌线,目光持续下落,直到看到他衬衣微微松散的领口,那两截性感分明的锁骨。
她与他只有过一次肌肤之亲。
那是新婚夜。
她车祸后,失去全部记忆,老太太告诉她,她是她的孙媳妇,而这个男人,是她要相守一生的丈夫。
那晚,佣人将她送进婚房,她第一次见到他,他还是个昏迷不醒的濒死之人。
他穿着西装,躺在床上,虚弱得好像没有呼吸,但即便是昏迷中,她仍旧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一份与生俱来的威压感。
佣人扶他起身,完成交杯酒仪式。
她近距离看到他,男人脑袋脱力低垂着,消瘦的脸,毫无血色,她甚至能看到他冷白皮包裹下,根根分明的青色血管,英俊却病态的脸,近在咫尺,却死气沉沉。
她饮下交杯酒,佣人离去之后,这个男人,却奇迹般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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